第10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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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臣占据着我的书桌,左手边是咖啡,右手边是一堆文件,面前摆着电脑,头毛凌乱,胡子拉碴,上身穿着拘谨的衬衫,下身套着个印了小猪佩奇图案的大裤衩,整个人45°前倾,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时不时接个电话,语气严肃地吩咐这嘱咐那。

当某个电话那头的助理战战兢兢地问道“岑总您看下这个月的后勤部项目汇报”时,岑溪臣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回到“知道了”。

然后“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他冷漠地发了好一阵的呆,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阴涔涔的微笑。

“默默,知道我为什么连后勤部那些人的破事都要管吗。”

“对,就是那群每天都在商量厕所纸怎么用那么快,下通知让去维修二楼空调结果因为打牌迟到,会计那边连个年终账表都懒得做的老不死的。”

“一群跟着我老子混过来的人,甩都不能甩。”

岑溪臣看向我的眼神里写满了痛苦和哀求。

“默默你再把我锁起来吧,绑架也行,操我囚禁我,折磨我,用力地蹂躏我。反正让我离开这群人吧,我不想上班。”

我在床上枕着靠枕,看着ipad的综艺节目,从床头柜边摸出一袋薯片,吃得喀吧直响。

“还有一小时不到,岑副总,再不搞定你的破事就滚出去到网吧熬夜。”

岑溪臣显然受刺激大发,整个人都开始胡言乱语。

“我可以让你在书桌底下给我口一会吗,就一会,你口一会我就有动力了。”

“口到床上去你的工作就别想做了。”

“那在你后面放三个……不,放两个跳蛋可以吗,把你绑起来,浑身上下只有那里在颤,水一点点流出来,滑到你的大腿上……”

我放下薯片,叹了口气,“溪臣啊。”

“默默,默默,再多这样叫我几次……”

我瞥了他一眼:“听说你不把这些工作抓紧完成,就得回去接你爸的班,哦,还有上次打电话来说是你另一个父亲的人,你得天天和他见面了。”

岑溪臣脸绿了。

我把薯片嚼的更欢快了。

真的,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锁厕所当狗养根本不是虐岑溪臣,这家伙大概是给个鞭子就能直接射的皮性。虐这个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当回他的岑家继承人,高贵富二代,然后天天被一堆工作淹没,困到连下面都立不起来还得给自己灌一杯接一杯的咖啡。

想到上次被打电话来的那个“老东西”,我直感觉自己翻身的Omega把歌唱,把岑溪臣这个废物点心拍倒在沙滩上。

岑溪臣的童年还是比较惨的,不算惨绝人寰,但也不算正常。

那个老东西,算是他亲爹,叫尹淼,年轻时还算个人模人样的精英,可惜是个有病的,严重性成瘾,用现代医学的话讲,是个AO信息素错乱症患者,也就是极度渴望Alpha的信息素,是个不靠药活不下去的东西。

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AO信息素错乱症患者,作为Omega,反而会极度希望自己拥有Alpha的信息素,会通过性交或者标记的方式,使自己沾上带有Alpha的信息素的东西,这种渴望并不出于“成为Alpha”的意愿,而是单纯的排斥Omega的信息素,只愿意接受Alpha的信息素。据说患有这种先天性疾病的人,闻着自身的信息素会像终日泡在臭水沟里一样。这种病症,除了定期按时按量注射代替Omega信息素的人造素以外,没有办法解决。

偏偏就是这么个人,长了一副好皮囊,年轻时勾搭到了岑溪臣年轻有为白手起家的Alpha爸,也就是如今岑家当家的总裁老头岑国安。

直到生下了岑溪臣,岑家老头才发现自己的Omega伴侣有些不对劲。Omega卖萌耍赖算是可爱,性欲旺盛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在做爱时反复标记自己,甚至咬破后颈想要撕咬自己的腺体,疯狂的时候会咬住后颈吸血,狂热地想要吞精和舔舐Alpha分泌的粘液,这一切未免就太过了。

岑家老头留了个心眼,开始拒绝自家那个有些不正常的Omega的求欢,甚至故意加班留在公司。

“尹淼想要Alpha的信息素想要的不得了,可人工的代替品满足不了他这种AO性别深度错乱患者,他就开始在外买男人,一开始是买各种各样的Alpha的体液,后来就是直接买鸭。他买鸭回家那阵子,我六七岁,已经记事了,可惜那玩意儿只顾得上自己的骚屁股。”

岑溪臣那晚揭了面膜,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地为我解释过去的那点破事。

“老头子后来知道了他的病,居然还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这么试探自己的Omega,给他买进口的人造Alpha信息素,给他送医院。后来发现没用,就把尹淼锁家里,天天逼着灌药。”

“当时家里不给再招任何的Alpha,Omega也没有,只有Beta。”

“……后来,差不多就九岁,挺早的。”

“我分化了,是个Alpha。”

岑溪臣闭了闭眼睛,“在老东西面前,有个热腾腾的刚出炉的Alpha,鲜嫩多汁,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我分化后那段时间,老头子正好出了国,不在家。”

“我初次发情后,尹淼发现,我遗传了他的AO信息素错乱症,他想要Alpha的,而我想要Omega的。”

“……再然后,十八周岁成人生日,尹淼说,他要送我个礼物。”

“他想要我干他,我当时发病了,也想往死里干他,干死这个生下我的骚货,干死这个当着才六七岁大的我和别的男人抱在沙发上干的人,干死这个在我十周岁生日时给我口交的,和我血脉相连的男人。”

当时的岑溪臣搂着我的腰,很冷静地将他的过去用简洁的方式阐述给我听,然后低声道,“你猜,我有没有和他乱伦?”

“十岁那年他说要给我个生日礼物,然后把我吸射了四回,吸出了血,他在那舔着嘴唇,说,溪臣,爸爸好爱你。”

“十八岁他还想要送我个礼物。所以我也送了他一个礼物。”

“我拿了厨房的刀,剜下了自己整个腺体。”

岑溪臣问我:“恶心吗?”

我回他:“当然恶心。”

然后我吻住了岑溪臣的嘴唇。

他的嘴唇很软,他的味道很干净,他明早还会趴在我的书桌上睡眼朦胧地整理他的公务。

我会在他身后的床上慢条斯理吃着薯片,看阳光落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屋里会有我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儿,还有属于他的咖啡的味道。

日子还要过。

学还要上,工作还要做,何必想那么多。

他是岑溪臣,是那个拿刀剜下自己腺体的少年。

恶心的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