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鱼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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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以前哪会在乎一条鱼,可是眼前这条鱼,他却不得不谨慎待之,他以前就吃过这条鱼的亏,几乎可以确定,这条看上去死了的鱼,极有可能又在玩把戏。

仇氏被皇帝禁足后,曾在他面前声嘶力竭地控诉,这条鱼就是景王的阴谋,二皇子也怀疑过。但是他若想挽救在皇帝心中的形象,想他的太子位万无一失,就绕不开景王,明面上不能再对景王做出失礼之举。

景王地位特殊,可以说是皇帝留给下一任储君的考验,他必得令皇帝觉得他仁慈,会善待所有的兄弟,尤其是出身比他高贵的景王,所以哪怕眼下叫仇氏、叫他自己受点委屈,他也认了。

仇氏的前车之鉴告诉他,不管这鱼如何,他都不可擅动,以不变应万变。想他既是随王喜过来的,只要当做不知情,景王就不能赖到他身上。

他也确实如此做了,可是仍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悄悄去看这邪性的鱼,这鱼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仍没有动静。

二皇子眼皮一跳,这次这鱼怕是真死了。

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二皇子对王喜道:“本殿下府里还有事,先行告退,夜明珠若是找到了,着人送去即可。”

王喜笑着摇头:“瞧您说的,您亲自向我家殿下索要,当然也是要您亲自过目才可……”

王喜跟在景王身边多年,和穆天昭也碰过不少次面了,穆天昭还是头一次觉得这老货如此难缠,他越想走,结果越走不成,负责照顾鱼的内侍这会儿过来巡查,忽然觉出点不对来,指着鱼缸里的鱼,急道:“王公公,您看殿下的鱼怎么这么久没动?”

二皇子:“……”

穆天昭心里骂了一声娘。

王喜赶紧奔过去看了好几眼,他知道小鲤鱼有个“毛病”就是经常“睡过去”,最近小鲤鱼不太爱动,王喜见鱼整整齐齐地躺着,起初也没多想,经内侍提醒,是觉得安静得过分了,莫非这鱼出了岔子?

王喜小心看了鱼一会儿,不大确定道:“好好守着,马上去请殿下。”

王喜神色凝重,转头对穆天昭道:“二殿下,我家殿下马上就过来,请您稍候。”

穆天昭被这鱼摆过一道,心有余悸,王喜不让他走,便有些愠怒:“你这是何意,景王的鱼与本殿下有何关系,本殿下根本就没碰过这鱼!”

“哟,二殿下,老奴可什么都没说,您急什么呀。”王喜似笑非笑道,“您大约还不知道,这鱼就是我家殿下的心肝宝贝,皇上都知道这鱼,也不只是您,所有来过这屋子的人,都要等殿下前来定夺。”

真是狗仗人势,连皇帝都搬出来了!

穆天昭目光一寒,景王府一个奴才都敢如此待他,景王对他又会是什么态度?

不过想想他的太子位……且让这个哑巴得意一阵,等他即位,保管叫这哑巴哭都哭不出来。

穆天昭强行缓和了脸色,道:“那就等五皇弟过来再说吧。”

凝辉堂。

二皇子一走,穆天明便提议舞姬继续,三皇子怎样都不甘心,精心做的准备却被二皇子搅乱。

景王可有可无,再继续本也是无妨,但丝竹声才响了个开头,有个眼熟的小内侍跑了过来,远远对着景王,抓耳挠腮急得不行。

景王对这内侍有些印象,记得是总跟着王喜的,朝这内侍招了招手。

内侍得了令立刻近前,向景王低语。

这内侍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急急忙忙被王喜差过来,按王公公交代的意思,鱼主子出了点岔子,需要请示景王,具体如何内侍说不清,景王想起二皇子去取夜明珠了,怕是与二皇子有关,王喜不好明说。

二皇子莫不是伤了他的鱼?

景王的神情当即冷了下来,拂袖屏退歌舞,三皇子还要相劝,景王直接挥开了三皇子,径自前往后堂。

很快便到了住处,王喜与相干内侍都在,还有一个脸色不怎么好的二皇子。

景王也不管二皇子如何,不待王喜多言,便去看水晶鱼缸。

只见白石床上,静悄悄卧着他的鱼。

景王端详了片刻,自己将手伸入水里摸了摸鱼的脊背,摸过之后脸色倏变,立即便将小鲤鱼捞了出来。

王喜凑过去,眼角余光瞥见景王竟……一下子将鱼身捏扁了???

“殿下,这……这不是真的鱼!”王喜迅速反应过来。

景王将假鱼丢给王喜,王喜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假鱼若是远看,和真的鱼没什么两样,只是、只是摸上去软绵绵,没有骨头,不知是何制成的!

小鲤鱼不在鱼缸里,鱼缸里竟摆了一条假鱼,这问题可就大发了!

“殿下,会是何人所为?”

鱼缸里放了一条假鱼,明摆着是要瞒过他们,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关键是,真的鱼在何处?

穆天昭原本是要澄清这回死鱼与他没关系,可是没想到,死鱼竟是一条假鱼,穆天昭简直天雷滚滚,可倒霉催的是,景王这间屋子满打满算也就他一个外人来过。

景王沉沉目光投射过来,二皇子感觉自己又被坑了,这次竟被一条假鱼坑!

他敢说自己不论和真鱼假鱼都没有一丝一缕的关系,可关键是,景王相信他吗?

二皇子正欲争辩,眼前一花,景王随身的剑已架在了脖子上。

“五皇弟,你、你要干什么?此事与我并无关系……”

二皇子只觉景王的剑马上就要割破他的喉咙,胆子都快吓破了,没想到景王竟为了一条鱼威胁他!

景王锐利的目光瞥向王喜,王喜替他朗朗道:“二殿下,请您说实话。”

“我真的说了实话,我只是过来取夜明珠,我……虽不喜这鱼,若真是我所为,为何要故意放条假鱼进去,直接将鱼丢了不就好了。”

二皇子为了活命,也顾不得太多了。

景王眯起双眼看了二皇子一会儿,思忖他的话是真是假。二皇子冒了好一阵冷汗。

景王终将佩剑放下,令人将二皇子送出屋去。都这时候了,穆天昭说得应当是实情,此人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弯子,且真有什么,景王找的也是二皇子,穆天昭实在没必要做这种蠢事。

故此,应不是穆天昭所为。

但是假鱼实打实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不让他很快就发现鱼不见了,谁出于怎样的目的会如此安排?

景王方才情急,竟以武力迫使穆天昭说真话,这会儿冷静些了,开始命人查看这间屋子有何变化。

内侍检查过后道,南边有一扇窗是开着的,这窗户临着景王府花园,可是景王平常并没有开这窗的习惯。

地上原本摆了不少茶盏,是方便小鲤鱼溜达的。景王记性不错,记得每只茶盏的位置,数了一下,竟少了一只。

这很容易令人想到有谁用拿茶盏装走了鱼,然后从窗户逃走。

景王沉吟片刻,再令人搜找屋子里,看是否还缺了或者动了别的物件。

王喜不一会儿便回来报:“殿下,别的都没缺,也没动,唯独衣柜被翻找过,少了您的一套……一套里衣和、亵裤。”

景王:“……”

王喜纳闷了,难道有贼,不止偷了殿下的鱼,还偷了殿下的里衣和亵裤?

这贼的眼光,也太奇怪了吧。

景王命王喜吩咐下去,往花园方向排查所有可疑之人,手拿茶盏的尤其要注意,掘地三尺,也要把小鲤鱼找出来。

景王处忙着寻鱼,与此同时,一名少年从假山的山石上往下翻。

半个时辰以前,李鱼喝下了变形药便失去了知觉,醒来发现自己恢复了人形,李鱼很是高兴,照了照铜镜发现变成了自己的脸更高兴,可是紧接着他便遇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危机——特么的变回人之后,他身上竟没有任何衣裳!

因为之前都是鱼身,鳞片是鱼的一部分,李鱼就没想到衣裳的问题,结果变成人,衣裳就没了!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坑鱼系统也根本就没说!

李鱼:……好吧,要不然怎么叫坑鱼系统。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衣服来穿。

李鱼就在景王房里变的身,还是鱼身时,他与景王朝夕相处,自是知道景王的衣裳放在何处,此地也只有景王一人的衣服,李鱼便去衣柜里随便找了找。

景王的衣柜里各式衣裳都有,但是景王身形比李鱼高大,古代又是广袖长袍偏多,李鱼穿上景王的外袍,基本没法看,且里面空空荡荡,走路还得留神,容易走光什么的……

这都是其次,主子的衣裳许多伺候的下人会认出来,李鱼怕被人发现,惹人怀疑,可他又不能不穿,斟酌了一会儿,挑了景王的一身里衣、亵裤出来。

贴身的衣裳总比外袍要小许多,里衣没有绣纹,没有印记,应当看不出什么来,且他取衣的柜子,景王几乎没用过,应是新制或者备用,借来穿一穿也不会太膈应。

退一万步讲,就算景王穿过,他也得咬牙忍着,清清白白的男孩子总不能果奔吧!

鞋子没有办法,景王的脚也比他大,穿大鞋还不如不穿,他行动起来也方便。

而头发,他在原来的世界是短发,系统在这个细节上难得有良心了些,替他调成半长不短,刚好到肩的,在古代世界,应当不至于太过突兀。

李鱼将头发随意拢到脑后,利索地换衣,然后将茶盏盛满清水,再放些鱼食进去,有效地将三样东西合成了一样,存进了空间。

再看了一眼等身鱼抱枕,正完美地代替他躺在鱼缸里,只要不去摸是发现不了的,所有准备都齐全了。

李鱼故意打开临近花园的窗户——他当然不是要从这扇窗户出去,花园肯定会有不少客人,他只是为了转移视线。

然后他打开另一面因靠假山、无人防守的窗子,爬上窗台后,李鱼细心擦拭掉自己的脚印,躲进了假山洞里。

作者有话要说:

鱼言鱼语:清清白白的男孩子不能果奔!只能男友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