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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我也是喜欢殿下的……想和殿下在一起,殿下可以答应我几个要求吗?若是殿下能答应,咱们就……试着在一处。”李鱼红着脸小声道。
他虽有迷糊别扭的时候,对上喜欢之人也会害羞,可直率亦是他一个小小的优点。
其实也是倒霉的变身技能刺激了他,一日只有一个时辰,可不能扭扭捏捏了,所以想要什么便开门见山提出来,达成一致就能顺利谈恋爱啦!
李鱼想想景王对他的照顾,莫名对自己很有信心,将写满字的纸举得高高,免得景王看漏了。
这份“约法三章”他改了好几次,景王教他习过字,李鱼这次尽量没写错别字,也尽量将纸面弄得干净整洁,虽是用来“谈判”的条约,他也是满怀诚意认真地写的。
而景王光听李鱼亲口说了喜欢,已是心花怒放,虽然小鱼要做的,不是他想的,但这并不打紧,别说只是约法三章,便是三十章,三百章,他也能应。
景王伸出手,先将李鱼不慎沾了墨的手指包住,小心摩挲着,将墨痕擦去。
这样的小动作令李鱼心头骤暖,被细致照顾的手指,试着轻轻挠了挠景王的掌心,李鱼鼓起勇气,握住景王的手,含笑看着他。
景王亦是在一遍遍确认,小鱼已不会再闹脾气跑开了,马车上他虽有感应,但是这会儿说开了,仍是有种不真实之感。
难道连他也在“患得患失”?
景王失笑,拍了拍李鱼的手,才将纸接过来。
入目第一行:不留李鱼过夜。
景王:“……”
景王揉了揉眉心,小鱼这是接受他了,却还不肯吸他的金吗?
他本身是没什么,可是会不会对小鱼有影响?修仙古书都提到过勤勉,小鱼这……恕他直言,是真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李鱼怕他觉得自己拿乔,连忙解释道:“也不是不能做,等合适之时再……”
他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立即住了嘴,脸颊红扑扑的,眨巴眨巴眼睛装傻。
尽管如此,景王马上就意会了:原来也不是一定不能……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李鱼耍赖般将纸夺过去,“殿下若是不答应,那咱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
景王:“……”
景王听他说“咱们”,心里一荡,反应过来迅速将纸抢回来,不能吸金虽遗憾了些,可是没有小鱼,还吸什么金!
李鱼在他看不见之处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都说撒娇对男朋友很有用,看来是挺不错。
景王答应了第一条,继续往下看,第二条:不问李鱼去处。
这一条景王略一想就明白了,人形小鱼似乎只能维持变身一个时辰,每次得向他解释“消失”的原因,每次看小鱼找的借口千奇百怪,假得不能再假,景王都不忍心戳穿。
不要他问,想必小鱼也是不想找借口了,太费脑筋,圆谎并不容易。
景王点点头,算是也应了这一条,再看最后一条:不对李鱼生气。
景王一笑,小鱼多虑了,他何曾对小鱼生过气?
景王全都同意了。
李鱼狡黠道:“还有一样呢,殿下以前说没有侍妾,那也请继续保持好不好?”
原书里,景王并非三心二意的人,可原书情节已被彻底弄乱,楚燕羽是白切黑,万一景王就成了花心萝卜呢?
虽然不大可能,李鱼绝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发生一点意外,并且下了狠心,若景王胆敢变成大猪蹄子,他就敢分手!
不过这一条他没有额外写出来,因是景王自己的意思,并且刻在景王府墙壁上了,李鱼觉得没必要再写一遍,占用他约法三章的数。
所以实际上,也是他占便宜了。
景王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
“那殿下,一定要记住这几条哦。”李鱼笑嘻嘻道,“殿下能背下来吗?”
景王再一次点头,把纸交还给李鱼,去案边,摸出纸笔。
李鱼也跟过去,卷起袖子,自觉地为他磨墨。
景王抬头看李鱼一眼,考虑到小鱼的理解能力,笑着凑了一首打油诗:
过夜全由你,
去留你随意,
不对你生气,
今生只爱你。
李鱼怔了怔,瞬间把墨锭子撇到一边,殿下真是太会了,尤其是最后一条!
都记住了,接下去就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吧?
李鱼嗷地扑上去。
景王吃了一惊,接住他,两人均是含情脉脉,唇瓣慢慢慢慢贴在一起。
想用尽毕生温柔,又想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吻里,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和骨血里。
景王感觉有什么飞快地tian过他的唇缝,张开眼睛,小鱼正调皮地笑着,也在看他。
“……还疼吗?”李鱼摸了摸他的唇。
以前闹误会,李鱼曾咬破景王的唇,如今很想补偿。
其实那个那个,很有滋味,好奇鱼宝宝想试试,反正都是自家男朋友了,舌吻一下很正常。
景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激动地把李鱼抱了起来。
李鱼:!!!
卧槽,我只是想舌吻,你你你想干吗?
李鱼心惊胆战,生怕刚谈好的条件景王就要违背,可是景王只紧紧抱了他一会儿,将他小心地抱到书案上,再将脸凑过来,与他一下下亲吻。
李鱼:“……”
李鱼兴致勃勃回吻,亲着亲着他忽然发现,景王比他高出一大截,原本亲来亲去他总要仰着头,不太得劲,被放到桌子上就是平视,如此这般轻松多了。
景王是想让他松快些……
李鱼豁然开朗,这个人虽不能说话,有时理解对方的意思他只能不停猜猜猜,经常猜错,不大方便,可是景王对他的宠,从没有改变过。
李鱼又是感动又是温暖,紧紧搂抱住对方的颈项,唇欢喜地贴上去,很快就被温柔攻陷。
李鱼像只树袋熊一样,懒懒趴在景王身上,景王递给他一道明黄色的布帛。
李鱼打开扫一眼,原是皇帝要景王去工部任职的诏书。
李鱼有些惊讶,他想起原书里倒是有这一段,不过都是后来了,景王与六皇子相争,正式入朝便是从工部开始,可是这里的六皇子还在养伤呢。
据他观察,景王似乎还没有夺位之心,李鱼意识到这恐怕是皇帝单方面对景王的看重。
这个世界的景王,定不会有太多灾难,他也会试着帮助景王的。
“这是好事,恭喜殿下。”
李鱼笑着道,同时不解景王为何要给他看诏书。
只因才与小鱼定情就要被抓壮丁,不大高兴的景王:“……”
只是不能多陪你了,景王说不出来。
李鱼想了想,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道:“殿下既有了差使,就好好办差,我哪儿都不会去,会在府里等你回来。等发了工……月俸,殿下就给我买礼物吧。”
李鱼全是鼓励之言,想象自己就是每天送男朋友去上班、给男朋友加油打气的守家小男生。
毕竟人除了谈恋爱也还是有很多正经事要办,景王如今要去工部办差,以后要夺位,当上皇帝就是忙国家大事了。
不像他,除了做任务,做宠物鱼游游游之外悠闲得很,好似提前进入了养老生活。
可他,明明才十八呀。
李鱼摸了摸鼻子,要不他勉为其难发挥一点余热,再给男朋友做个爱心便当?
因有小鱼的鼓励,景王打叠起精神,开始每日准时去工部衙门报道。
工部,作为六部中最末的一部,主要司水利和土木建设。
考虑到景王交流不便,皇帝派给景王的任务,是负责修缮被火烧毁的钟萃宫。
钟萃宫原就有库存的图纸,照着修便可,不易出错,景王有王位在身,性子也能压住人,不过皇帝仍是担心景王第一次办差,应付不过来,给景王寻了个帮手,工部侍郎郑经是个能干的,已提前得到皇帝指示,随时可以协助景王。
皇帝这般安排,算是给景王放水了。
景王到达工部衙门之后,先放下随身携带的一只大包裹。
侍郎郑经笑着过来行礼,郑经早听说过景王大名,想与景王打好关系,好奇问道:“景王殿下带的这是什么?”
王喜虽总跟着景王,按规矩却不能进到大堂,景王自己提起桌上的笔,淡定地写道:“午膳。”
郑经:“……”
郑经讪笑,原是王爷午膳。这只包裹目测比脸盆还大,是装了什么样的午膳啊。
不过瞅着景王面色淡淡,郑经知道景王性子孤冷,应不喜他再打听下去,故而郑大人虽满心疑惑,愣是没再多问半句。
景王写完“午膳”两个字后顿了顿,可是郑经没再继续问了,景王颇有些不满,在“午膳”下面刻意另起一行,用稍大一些的字体,一笔一笔认真写道:“男朋友做的。”
郑经:“…………”
郑经艰难道:“男朋友?”
景王点点头。
这是小鱼亲口告诉他的家乡土话。
小鱼说,像他们这般情投意合,在一处了便叫“谈恋爱”,小鱼是他“男朋友”,他亦是小鱼的“男朋友”。
景王喜欢这个称呼。他猜鲤鱼精的家乡应是哪座仙山,小鱼这是把他当自家人了,景王很窝心。
郑经想了半晌也不知男朋友是什么说法,只得向景王讨教:“敢问殿下,男朋友是何意?”
景王乜了他一眼,鲤鱼精住的仙山是不可能让郑经知晓的,不过景王另有一番理解。
反正都是小鱼,景王写道:“是未来王妃。”
郑经脸色变了又变,景王有王妃了吗,他怎么没听说过?
哦,是未来王妃……不论如何总比男朋友容易理解,他——该回什么来着?
郑经磕磕巴巴道:“那真是……恭喜殿下了。”
景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郑经悄悄抹了把汗,又见景王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物,放到了案上。
这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瓶子,里边盛了一条银底透着金的鱼,正在瓶子里欢腾地游来游去。
郑经:“……”
郑经一时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吞了吞口口水,不确定道:“殿下这是带的锦鲤?”
景王骄傲地写:“本王鱼宠。”
郑经:“……”
怎会有人带着鱼来办公,郑经想不通。
待看见景王亲自拿着羊脂玉匣盛鱼食,给鱼喂桃花饼,郑经彻底闭嘴了。
此时在啃桃花饼的李鱼内心亦在咆哮:真是上了混账的鬼当,什么送男朋友上班,这大混账为何连上班都带着鱼!?
说好的守家小男生呢?
这会儿变成人形要陪恋爱,准备爱心餐,鱼形还要接着陪上班,嘤嘤嘤,他想过被宠的养老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