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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似乎料到李鱼会有此提议,竟难得对他摇头,目光随即落在李鱼腹部。
李鱼:“……”
李鱼秒懂了景王的意思,这是担心他怀着小棉袄,会有不方便。
李鱼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自己要养,我是想寻一户妥善的人家安置它。”
虽然仇氏面上骂猫骂得凶,但是李鱼觉出,仇氏对这猫应有几分真心,侍卫带仇氏过来,猫一直待在布袋子里,仇氏肯定知晓,若真不想要了,何必绕这些弯子,将猫丢到景王府来?
她竟为了这只猫向景王下跪,嘴上虽骂骂咧咧,实际何尝不是在帮猫另寻一条出路。这猫自从仇氏被贬,应当一直跟着仇氏在冷宫居住。
曾经被无数人争相讨好的仇氏,如今身边仅剩下了一只猫。
风光无限时的赞美,哪及跌落谷底时的陪伴来得真心。
想不到以前高高在上的贵妃凉凉也会低头,为一只宠物猫着想……
李鱼就事论事,这并非什么原则问题,就像仇氏自己说的,她已回答了景王的问题,希望景王也能帮她。
就当是一种交换。
景王原是担心李鱼和孩子会遇见危险才不允,李鱼既不是自己要养,他也没什么可反对。
李鱼打定主意之后,便请王喜留意适合养猫的人家。
这不过小得不能再小的差使,王喜很快就寻到一户,家境优渥,也愿意养猫,飘雪猫过去定不会饿肚子,应是个不错的去处。
王喜很快便把飘雪送了过去,考虑到飘雪猫突然被送人,可能会闹脾气,李鱼还让王喜弄了些猫会喜欢的东西,一并带过去。
开始一切顺利,谁知次日这户人家就来报,猫竟然半夜消失了。
李鱼怔了怔,这要怎么办?
顺手之劳,竟带出了点事情,猫是他托王喜送出去的,总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李鱼踟蹰半晌,让王喜寻找飘雪。
王喜一时没能寻到。
到了半夜,李鱼屋外有猫叫个不停,把睡着的李鱼给吵醒了。景王扶着李鱼出屋,就见到飘雪正在院子里,被李鱼养的鸭宠、兔宠追得满院子跑。
李鱼养的鸭子兔子,胆子都挺肥,竟一点都不怕猫。
景王出手,果断把这几只都分开,把飘雪拎到一边。
比起前几日,这猫又变得更脏了些,见到李鱼和景王,一声比一声叫得凄厉。
李鱼心念一动,难道这猫不见,是自己跑到景王府来的?
可他和景王与这只猫都不熟,猫为何要来找他们?
飘雪猫不停喵喵叫着,王喜给它弄了些饭菜,飘雪跑过来闻了闻,舔了一口就走开了,依旧在叫。
这猫到底怎么了?
李鱼心里直犯嘀咕,他也不懂猫的心思。
但若是宠物的话……
李鱼莞尔,他也是鱼宠呢,若他的主人把他送给别人,他……
可能会很不高兴,更会……想要回去寻主人!
所以飘雪,应当是想回到仇氏那儿?
因它是被装在布袋子带出宫的,并不认得回宫的路,只知道景王府的位置,所以才跑来景王府,希望他把它送回去?
李鱼扭头对景王道:“天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景王猜到他心中所想,一笑道:“不必。我的人也是你的人。”
李鱼:“……”
李鱼笑眯眯点头,令之前带回仇氏的侍卫,再把猫悄悄送回仇氏身边。
他和仇氏都错了,以为飘雪离开条件艰苦的冷宫会有更好的归宿,然而对于飘雪来说,也许金窝银窝都不如主人身边的窝呢?
就连他自己不也觉得,景王所在之处才是他的家,应当都是一样的道理。
李鱼请侍卫把飘雪送回去,飘雪好似能听懂,一双蓝宝石似的猫眼闪闪发光。
临行前,王喜想给猫洗个澡,擦拭干净,然而这猫却挣脱王公公跑到院子一角,从土里刨了两下,刨出了什么,叼到李鱼脚边。
王喜捡起来一看,原是一条小鱼干。
李鱼:“……”
李鱼嘴角抽了抽,我真是谢谢你啊,给鱼送鱼干!!
侍卫前脚把飘雪送走,后脚系统竟有了刷新。
“宿主,‘与暴君共江山’主线正在进行中,请宿主做好准备。”
李鱼:“……”
他只是把飘雪送走而已,这与“共江山”有一毛钱关系吗!
不过系统的意思明显是有关系的,也许不久他就能知道了。
一直以为,这个任务要到景王登基才能有进展,原来不是。
侍卫不久回来复命,告诉李鱼,仇氏见到失而复得的猫很高兴,原来仇氏回去后自己也后悔,道再也不会将飘雪送走了。
李鱼虽白忙活了一场,但是飘雪的结局意外不错。
侍卫亦告诉李鱼,冷宫守卫不知为何,竟比往常宽松很多。
侍卫之言,李鱼没反应过来,景王微微蹙眉。
冷宫关押的都是失宠受罚之人,守卫轻易不会变动,为何却变了?
景王思忖许久,命王喜给宫中传信。
景王在宫中也是有人手的,只是几乎不与之联络,这是极难得才联系了对方。
可是等了又一夜过去,宫中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这次连李鱼也觉出了不寻常,会不会是景王的人临时遇见了状况?
景王已有几日没见到皇帝,想着宫中若真残存了娄兰势力,对皇帝亦是威胁,景王决定入宫求见。
按规矩,要先递折请示,然而王喜还未出府,宫中便先来人了。
“景王殿下、王妃,皇上有请。”
前来传旨的是一名脸生的内侍。以前不是罗总管就是罗总管的人,王喜熟络得很,难得见了张生脸,王喜多少警惕起来,拉着此人问了几句,这内侍不爱多言,被王喜问得多了,只将圣旨请出来,摆到一边。
王喜瞧见盖着玺印的圣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皇帝召唤,景王本不愿李鱼劳累,原想自己先过去,替李鱼请罪。
李鱼挽住他的手臂笑道:“我成天休息来休息去,怎会累?你放心。”
怀孕并不是不能走动,总觉得景王过于夸张了。
且皇帝下的圣旨,只是去乾清宫面君,李鱼迄今为止已见过皇帝许多次了,轻车熟路,实在没必要在这上头违背皇帝的意思。
景王如今离储君之位仅一步之遥,若因此被人诟病,或者惹得皇帝不快,就得不偿失了。
李鱼满脸都是“带着我,我超甜”的表情,景王笑了笑,总算应了,不过仍坚持带了不少侍从随行,照顾李鱼。
李鱼自己,忽然想起“共江山”提示有刷新,会不会此次入宫,会与景王登基有关,会是个大事件?
宫中还有敌对势力在,谨慎起见,李鱼往随身空间里装了常带的几样,再加上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们很快入了宫,然而内侍却未直接带他们去乾清宫见皇帝,而是带着他们去了近一些的千秋殿,请他们在里边稍候。
两人才进,坐了片刻,宫外竟来了几队侍卫,将宫殿团团围住。
内侍歉然道:“皇上近来身体不适,这是皇上之命,请殿下原谅。眼下几位皇子都在乾清宫侍疾,皇帝请殿下尽快过去。”
景王与李鱼对视一眼,都捕捉到了不对劲,皇帝此前身体康健,才几日没见,怎会突然就不适了?
且让他们离开景王府时内侍为何不提?
记得皇帝在原书里,这时候并未生病……
不对,剧情早就变了。
李鱼心突突跳得厉害,叫住这内侍问道:“父皇何处不适,请哪位太医看过?太医如何诊断?”
内侍支吾道:“皇上是夜间着了凉,忽感风寒,太医……整个太医院都在,为皇上会诊。请王妃放心。”
这内侍说得相当不清楚,个别本该是一清二楚的细节甚至说错了,若是罗总管,定不会犯这种错误,偏这内侍不但说错,还要他问了,才肯透露一两句。
李鱼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皇帝不适,是有隐情的吗?
千秋殿外边有许多守卫,为何冷宫反而变少了?
李鱼与景王交换着眼神,两人不住对视,他觉得景王应当也起疑了。
内侍似要将他们分开,李鱼试探道:“我反正也入宫了,不若我陪殿下一起过去吧。”
内侍拦了一下,面露难色:“皇上虽让王妃入宫了,却只宣殿下一人侍疾,您还是就在此地等待,兴许皇上不多时也会召见您的。”
内侍句句以皇命为由,李鱼不好再阻挠。
且不论有何隐情,这一趟景王必得遵旨前去。
因为只有去了,才能得知皇帝真正的处境。
景王将李鱼拉近,为他整理有些歪的衣领。
“天池……”
李鱼轻声道,他想提醒景王注意安全。
景王点点头,拉住李鱼的手,在他掌心飞快地写下“侍卫”两个字。
这是提醒李鱼,周遭的侍卫会保护他的安全。李鱼害怕、担心的,景王恐怕都已想到。
景王再重重一握他的手,似在道别。
“殿下,再等一等,让我也为您理一理衣裳吧。”李鱼想了想道。
原本一直盯着他们的内侍许是觉得腻歪,悄悄转过脸去。
李鱼利索地为景王理好领口、袖口。
不止如此,他还蹲下来,帮他整理一双登云靴。
景王没想他竟做到如此,吃了一惊,就要扶他起来。
李鱼手指放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当着景王的面,将匕首塞入景王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