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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德气得两天没吃下饭,气着气着,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侥幸。
是不是自己逼迫儿子娶亲太急,他才出此下策骗自己的。
不成想,妻子一句:“我确实亲眼看到他跟何云一在花园里亲热。”彻底叫他放弃了念想,瘫在床上,双眼放空的看天。
“……没想到还生了一个断袖的儿子……咱们王家要断子绝孙了……”王永德捶胸:“我没脸面对九泉下的祖宗……”
大概是因为两天没吃饭,身体太虚弱,加之过分激动,他脖子一抻,眼一瞪,竟然昏了过去。
赵氏赶紧叫大夫进来,大夫摸了脉:“没事,太疲乏了,这样昏睡一会,未必是坏事,等他醒了,喂些参汤滋补滋补。”
等大夫走了,青瑗拉过母亲到一旁安慰道:“我爹说得太严重了,既然我哥哥他不喜欢女人,您和我爹岁数也不大,再生一个就是了。”
赵氏叹道:“你以为我不想么,我生你的时候坏了身子,怕是不能再生了,难不成要给你爹纳妾么?”
青瑗皱皱眉:“没这个必要吧,等我哥他们回来,您问问何云一有没有办法,我看民间许多人,不过是经过大师指点改改风水,就能子嗣繁盛,没道理何云一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吧。”
赵氏心里好受了些:“但愿吧。可是就算再有个儿子,终究也不能顶替你哥。再生一个,好像他不能结婚生子,咱们就不要他了似的。”
“娘,我哥哥不会那么想的。”青瑗苦笑:“等爹醒了,您劝劝他,别跟我哥哥置气了,现在摊牌,总好过骗娶了人家姑娘,然后抛弃妻儿的好。”
“现在只能这么想了,唉。”赵氏看向窗外的大雪:“也不知道他这会在哪里呢。”
王永德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出现在了一个茶楼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梦到这个从没来过的地方。
忽然,桌上多了一个盖碗茶,茶博士一指旁的桌子:“是那位公子给您点的。”
王永德一看,所谓的那位公子,正是自己那个不肖子,当即抓起茶碗掷了过去:“兔崽子!”
“爹,您冷静!我是给您道歉来的!”王瑞闪躲过茶碗,双手举起:“您别气坏了身子。”
“道什么歉?难道你有龙阳之好是假的?”王永德咆哮。
王瑞道:“是事实。”将他爹气得哇哇大叫,冲过来就要揍他,于是绕着桌子边躲边道:“您别生气了,我以后该尽孝的地方一点都不会少。”
他爹一伸手:“那我的孙子呢?”
“孙子肯定有!”王瑞道:“我想好了,我再给你们求一个子嗣,我认识碧霞元君,她送子特别灵,让她再赐给你们一个儿子,然后儿子生孙子,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王永德半信半疑:“你有这能耐?”
“……应该有。”不敢一口咬定能办成,但办成的概率很大。
王永德语气缓和些:“你娘生你妹妹的时候坏了身子,怕是生不了了。”
“不怕,何云一能修!”王瑞很轻松的道:“小事一桩,只要胎儿肉身一成,就向碧霞元君祈求一个魂魄投胎,十月怀胎,生下便是你们的新儿子。”
“新儿子?你这个儿子,难道要我们当你死了?”
“只要您认我,我还是您的儿子。”
王永德心里难免动容,但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不想认你,快滚!”
现在不想,那么以后会想,王瑞笑道:“那我先滚了,您好好休息。”说完,朝茶馆外面跑了。
王永德追出去,见茶馆外面,漆黑一片,他正纳闷,就从梦里醒转了过来。
赵氏见状,命丫鬟将他扶起来,端来参汤亲自喂:“先喝几口,好歹恢复下力气。”
王永德喝了几口,将刚才梦里发生的事情缓缓说了,赵氏既心酸又无奈的道:“他想得倒是美,碧霞元君是什么人物,能搭理他?!”
“他虽然想出了补救的办法,可老子还是想他一顿!”王永德意难平,恨恨的道:“敲断他的狗腿!”
青瑗在门外听到父亲的狠话,眉间的忧愁愈浓,转身往自己如今住的院子走去。
一进共同活动的堂屋,赵家的姐妹们都围了上来,关心的问:“姑父的病怎么样了?”
“好了大半了。”青瑗径直走到炕边,一手搭在炕桌上,一手扶着脸颊叹气。
于是众姐妹们互相递了个眼神:“那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才是你们想问的吧,青瑗不知该如何回答,哥哥是个断袖这件事,除了父母和自己知道外,还没大范围泄露,她也不想做宣传,含糊的道:“估计快了。”
“就是嘛,父子哪有隔夜后,姑父就有表哥一个儿子,哪能不疼。”其中大舅家最小的女儿绣缨笑道:“雯姐姐,你说对不对?”
青瑗就见绣雯坐在窗下的软榻上,一针一线的绣着一个荷包。
绣缨上去一把夺了:“你这是要送给谁呀?不是瑞表哥吧,可是他都被你吓跑了。”
“反正与你没关系。”绣雯强势的把荷包夺回,她现在不比以前,表哥如今跟她定情了,其他和她竞争的姐妹,都是笑话:“绣荷包总好过背后叫人家的名字,丢帕子强。”
绣缨脸上一臊:“你真是不识趣,不跟你说话了。”说罢,胳膊一甩,出了门。
青瑗心里叹气,你们啊,若是知道为了一个断袖争风吃醋,肠子都要悔青了。
众人第一次见到绣雯这么强势,都有些怕她,不去触那个荷包的霉头,不过心里都猜,瑞表哥就是因为她离家跑掉的,她不是受了刺激,脑子不清醒了吧。
—
入夜,有人轻轻推开了绣雯的房门。
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看到美人独自坐床榻上,忍不住心花怒放,上去将人抱住了,一番温存后。
绣雯笑着推开她,蹭着脸颊和嘴角:“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身上好凉的,就来吻人家。”
他笑着揽过绣雯的肩膀:“你不懂相思之苦。”
“什么叫不懂,我又何尝不是?”绣雯靠在他肩膀上:“我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
“……嗯……这个……”舌头打结:“快了快了。”
“你总是说快了,可这都好几天。你说让你爹吃吃苦头,记住这个教训,以后更顺你的意愿,可你爹都病了,你也该收手了吧。”绣雯仰头微微看着自己的表哥:“你就回来吧,跟我家提亲,咱们做正经夫妻不好吗?”
“嗯……这样不好么,不是很自由自在吗?”
绣雯一愣,意识到表哥似乎不想负责,当即推开他,怒道:“我身子都给你了,你难道要始乱终弃吗?我若是不能过门,只能寻死自尽了。”
“你不要冲动,我一定会娶的。”他害怕的好声安慰道:“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难不成要一年半载的吗?”
“这个……这个三五日……”
三五日确实可以等,绣雯这才露出笑容:“就是嘛,都是自家人,你离家出走这么多日也可以了,赶紧回来露面罢。”
他则干笑了几下,心里发慌,不知道王瑞什么时候回来,若是他回来了,家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绣雯一定会发觉真相,怪自己欺骗她,他俩就是真的没可能了。
唯有一个方法才能永绝后患:世界上只剩一个王瑞。
不过,天虚子很难对付,确实有点叫人头疼,但他也不是全无办法。
绣雯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表哥,你对我的是真心的吧?”
“当然是真心的!”他想都没想,立即回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绣雯在他耳畔轻笑:“那就快来光明正大的娶我吧,以后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他心里默默的念着,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必须永远占据王瑞的身份。
谁让绣雯爱的是王瑞呢,如果他用自己真正的外貌和身份,她是绝不会接受的。
此刻窗外一阵寒风吹来,吹动窗棂咣咣作响,绣雯顺势瑟缩在他怀中:“表哥,你真得快点了,否则我爹因为亏空银子,弄不好就要将我许配给别的人家了。”
“缺多少银子?”
“上千两是有的。”绣雯鼻子一酸:“你必须快些了。”
他鼓动下鼻孔,一口承诺:“这件事简单,我明日就给你爹送一笔横财去,让他先把亏空填上。”
绣雯忍不住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但同时起疑:“表哥,你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皮肤还这么凉?”
“不凉啊,你不要纠结这些。”
他一惊,忙朝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就见绣雯双目呆滞下去,口中喏喏的道:“是啊,不纠结。”
他见她迷蒙了,便开始脱她的衣裳,一场欢好结束后,才吸回那口气,眼见天快亮了,和她做别了。
他将门关好,被风一吹,浑身发抖,它真是不适合在这样的天气外出,但是没办法,绣雯交代的事情总要办的。
他不停的抖索,来到了绣雯父母住的上房,朝他们脸上吹气,不让他们醒来。
然后在地中央一张嘴,吐出一串铜板来,源源不断的铜板从他口中冒出,不一会,成了一片铜板的海洋。从里屋流淌到外屋,堆满了整间房子,地面上堆积了一尺多厚,几乎漫到床沿,将床上的人给湮没了。
他觉得这些铜板差不多了,留下一张纸,上面写了了五个字:天赐好人富足。
然后推开窗子,吸回那口气,钻了出去。
很快,绣雯的父亲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铜钱的海洋中,赶紧推醒自己的妻子:“钱,好多钱啊。”
“莫不是睡傻了,哪里有好多钱?”
待看清楚真的是铜钱之后,夫妻俩相拥庆贺:“发横财了,发横财了!”
他在窗外听到了屋里的话,抱着肩膀,心里念叨到好冷好冷啊,一边走掉了。
可他虽然冷,却不能休息,他必须抓紧处置掉王瑞,永久的占用现在的身份才行。
叫自己分散在天涯海角的族中兄弟们打探天虚子他们的行踪,并不是难事,最慢五天,最快三天就能有消息。
到时候将王瑞送走……他忍不住呼哈呼哈的笑着,他就高枕无忧了。
——
王瑞他们本以为自己到碧霞元君庙宇的时间已经够早了,但前面还是排了一溜的人。
轮到他们的时候,香炉中早扎满了各种香,王瑞从何云一手里取过粗香,给碧霞元君敬上:“何云一聚魂的事情,谢谢您的帮忙……虽然捉弄我挺过分的……嗯……还请您如果有可能,再赐给我爹娘一个儿子。”说完,弯腰鞠躬。
何云一在一旁百无聊赖的道:“只要你娘腹中结胎,地府就分配鬼魂投胎,我帮他们用各自的血肉造一个胎儿就是了,干嘛这样麻烦。”
王瑞对地府更不信任,万一弄个败家的鬼魂来投胎,不是给父母找罪受呢么。
碧霞元君又称送子娘娘,专业送子,从她手里出来的降世胎儿质量一定差不了。
也不用多好,一般合格,不败家就行。
这时就听天空有女子温笑道:“为何不让何云一帮你塑成女体,亲自生一个孩子跟你父母交代?”
王瑞一愣,再看周围,何云一跟庙内的道士、香客们都表情如常,可见只有他能听到。
他一咧嘴:“我是男人,我可不生孩子!”
“那你说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弟弟?”
“能点自己想要?”
“看在何云一的面子上,可以。”碧霞元君笑道:“是不是只有一条,不是断袖就行?”
哎呦,您嘴巴也很毒嘛,王瑞哼道:“谁说的,我要求可多了,我要大种马那种,做生意也好读书也罢,业务能力要强,但生殖能力也强的那种弟弟。这样的有吗?”
“有啊,去年皇帝派官员祭祀我,有一个年轻的礼部官员不慎一脚踏空,跌落致死。他如今在我这里做一个记录香火的文书,你若是觉得可以,就将他送给你做弟弟。”
能留在碧霞元君跟前做事,一定品德和业务素质都过硬:“他在您跟前还有用,我领走了,多不好意。”嘴上说着,手已经伸出来了。
“……”碧霞元君无奈的笑着叹气道:“你啊你。”
王瑞这时就见一个白色透明的胎芽浮在了自己掌心上。
“这是用你父母的血肉塑造而成的胎芽,魂魄已经注入,叫何云一放入你母亲腹中养育就可以了。”
王瑞感慨,不愧是送子娘娘,一步到位:“谢谢您。”
“什么时候想帮他生孩子了,可以再来找我。”碧霞元君笑道,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尾音亦听不见了。
“没那天!”他是男的,也喜欢男的,绝不模糊性别的界限。
这时何云一走到他跟前,将胎芽帮他收好,两人出了大殿,
下山的时候,何云一问他:“我就说不要来求她,你非来,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好歹帮过我,过来谢谢她是应该的。”王瑞咂咂嘴:“我们没说什么,她就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弟弟。”
“她倒是跟我说了不少,问我是不是不打算入天庭,接受正式的册封,就这么在地上闲逛?”
王瑞感慨,果然是神,可以同时与不同的人进行聊天:“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回答,是啊,不去了。”何云一道:“她就劝我,去天庭接受册封,拥有自己的神号,便可以管辖人间事务,享受香火了。我说没兴趣,她就没再说什么了。”
王瑞懂了,这不是跟科举一样吗,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好处大大的。如果不做官,文采再好,也没用武之地,比如唐伯虎自打科举废了,满身才华,无处施展。
最重要的是权力,受玉帝册封,就有管辖各种事情的资格,这才是最吸引人的。
原来都是做官。
王瑞道:“你要是接受册封了,你再跟我好,便是思凡了吧?”
何云一点头。
有得有失,王瑞小得意,看来自己比做天庭的官重要。
下山后,因为快过年了,赶集的人很多,集市热闹熙攘,两人逛了一天也没逛完,傍晚的时候找个客栈住下,约定明天再逛。
现在王瑞不差钱了,不用住小客栈,专挑最大最好的客房住。
龙血晶,骨突子和南海龙王给的珊瑚树和珍珠,单拿出一个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要不然咱们用这些钱给你盖个道观,你也开宗立派,广收弟子,也做个什么祖师爷。”
何云一挨着他坐下,揽过他的肩膀:“这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嘛……”说着,俯身要亲他。
王瑞心里一慌,难不成现在办了他,才是当务之急?
他又想起了金可玉:“咳,确实不应该急,什么都得慢慢来。”
何云一听出话里有话,纳闷的歪头看他。
在这个沉默中,店小二端来了茶水,何云一便起身倒茶,然后端回来递给他:“你刚才咳了,是不是喉咙紧?”
“可能麦芽糖吃多了,齁的。”王瑞接过茶水,仰脖全喝了。
茶水下腹,王瑞舒服的长出一口气,笑看何云一:“谢谢。”
“咱俩两个之间干什么老提谢字?”何云一不满的道。
王瑞刚要说话,忽然发现何云一背后窗户外的月亮明亮的吓人,刚才似乎还没这个感觉。
明晃晃的挂在天上,白得发亮,照得人心发慌。
他便走到窗前,指着月亮道:“怎么着,又有人要封正吗?月亮怎么这样大?”
“不大啊。”何云一微微扳过王瑞的脸,果然看到他瞳孔中的月亮又圆又亮,与他看到的完全不同,今日明明是上玄月。
他掐诀,附近没有妖物,他们也不是在法阵中。
依他现在的能力,这点他绝对可以肯定。
“啊……我……我有点发飘……”王瑞才说完,只觉得自己双脚离地了,低头一看,可不是么,双脚已经悬浮在了空中,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何云一干笑:“别吓唬我了,不好玩,我有点怕。”
但从何云一惊讶的表情看,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何云一做的。
那就更特么可怕了。
何云一见王瑞悬空,拽住他的胳膊,想将他拽住,却不想王瑞喊道:“别拽我,太疼了,那边的吸引力更大。”才说完,整个人,从窗户蹭的一下子飞了出去。
“王瑞——”何云一飞身出去跟住他。
两人在夜空中快速的飞行着,只是这一次王瑞不靠他,也不靠龙,全凭他自己。
夜风呼啸,王瑞还在不停的往天上升,虽然很刺激,但是他更怕:“何云一,这怎么回事?”
“……我、我觉得你这种情况……特别像……”
“特别像什么啊?”已经飞上了云层,人间的灯火已经看不到了,只有茫茫夜空,他太害怕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尤其一张嘴,嘴里灌了一肚子风,十分难受。
“像飞升……”何云一不愿意承认,但王瑞的情况,跟飞升如出一辙。
“我没修仙啊。”王瑞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成仙除了修道之外,还有一种方法,直接服食金丹,立地飞升。”但这样的金丹只有天庭有,他们不会轻易赏赐到人间,所以人间还是以修道为主。
“我今天就吃了许多麦芽糖,不可能里面有金丹吧?”王瑞嚷着,感觉自己上升的速度更快了。
“不,你还喝了茶水。”何云一道:“总之先别管了,等到了天庭再说,总之你很有可能是吃了仙药,飞升了。”
“不过,我想说,飞升都不是白天么,所以叫白日飞升,我这大半夜的……”王瑞不解的问。
而此时,何云一也发现,王瑞飞升的方向不是天庭的入口,而是绕过它们,往一处偏僻的方向去了。
他有不好的预感,立即道:“你这的确不是白日飞身,而不是夜晚奔月!这具肉身不要了,我先将你的魂魄抽出来。”
说罢,单手掐诀,就要将王瑞的魂魄抽离肉身,但令他感到恐怖的是,王瑞的魂魄抽离不出来。
飞升的过程中,肉身与魂魄浑然一体,无法撼动。
他渐渐抱住王瑞:“你不能去!”想用自己阻挡住这股强大的力量,但突然间,他被一道结界拦住,他背后一痛,接着只觉得怀中一空,王瑞则穿过了结界。
他仰头看,王瑞已经通过结界,继续往月亮上去了。
“何云一啊啊啊啊——你怎么没跟来——”王瑞大声喊着。
神仙可以去任何地方,唯有月亮的广寒宫不许踏足,所以天庭设置了一道结界,任何神仙都无法通过。
何云一就是刚才那道结界拦住的,唯有奔月的王瑞通过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王、瑞、竟、然、奔、月、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聚集灵力朝结界发出了攻击,但一声响彻天地的轰隆声后,结界纹丝不动,他反而被弹出了很远。
而这时,王瑞的身影也飞到了月宫,他已经看不到了。
此刻,天涯若比邻,千里共婵娟,在垣宁府赵家大宅门口,一个人仰望天空,看到王瑞飞奔去了月亮。
他呼哈呼哈的笑着,得意的正了正衣冠,敲响了大门,对开门的小厮道:“快去通禀,就说我王瑞王少爷回来了。”
以后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王瑞,就是他。
他想着,高高兴兴的迈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