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24章 一些遗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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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杜若愚开始策划,这几天反倒是别的人有所行动。
因为师亦光的生日临近,不断有礼物往公司里送,杜若愚作为总裁门前的大关卡,拦了不少献殷勤的人下来。
普通的东西就算了,那种暗示是什么鬼,送酒还搭一个美女的,全部都退回去。
杜若愚这次还就当一次阎王前面的小鬼了。
公司里的人也蠢蠢欲动,有些部门已经开始制作小册子,祝总裁生日快乐。
总裁办公室的同事也私底下商量着想给师总举办一个生日party,但是去跟师亦光说的时候,被拒绝了。
然后总裁通过秘书下了一道指示,不准给他庆生,只收电子祝福,不收别的礼物。
杜若愚是秘书,面上还是遵守总裁的吩咐不去跟同事一起掺和,但是私底下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就不用乖乖听话了。
杜若愚试着给苏溪然打了个电话。
苏溪然在文化圈是名人,手底下经营着画廊和主题艺术沙龙,品味自然是没话说。
而且他为人很温柔,总是跟师太太在一起,杜若愚跟他见过几次面,对他很有好感。
杜若愚只是说了说,想让苏先生给他建议,苏溪然立刻就欣然同意了。
他们周末约在一家水岸咖啡馆见面,杜若愚提前到了,心想苏先生选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明明是间咖啡馆,却摆了满墙的酒瓶,一直堆叠到天花板,有种摇摇欲坠的压迫感,杜若愚仔细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签,应该都是原产的。
杜若愚挑了临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人工湖,静静等待苏溪然。
过了一会苏溪然就来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很干净利落,可是手腕缀着有文化标签的饰品,领口处微微露着的锁骨上面,有一行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纹身,又显得他张扬却精细。
杜若愚想,要是自己年纪大了也能成为这样的帅叔叔就好了。
苏溪然跟杜若愚打了个招呼,然后坐下,说:“这家咖啡馆的咖啡豆很正,希望你能喜欢。”
杜若愚笑笑。
他也算是办公室泡速溶咖啡的小能手呢,有临时会晤的时候,急起来还要什么咖啡机,他五分钟就能泡好五杯。
苏溪然跟杜若愚品尝了一下咖啡才开始说正题。
“小愚,我帮你想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送亦光平时能用的男士饰品好了。”苏溪然的语调又软又慢,说起话来听起来很舒服,“虽然俗气了点,但是很务实啊,师家的人都很闷骚,你送一点贴身可以用的精致小东西,他们都会喜欢。”
杜若愚微微有点惊愕,他说师亦光就算了,结果把所有姓师的都说进去了。
师睿董事长也闷骚吗?
杜若愚想到董事长眉间的川字就胃疼,苏溪然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着说:“其实说起来,亦光的性格跟师睿反倒比较像。”
杜若愚不禁好奇:“那师总的父亲是什么样的?”
“你怎么还不改口,还叫师总。”杜若愚已经被人说过好几次这个问题了,但是他就是改不过来,苏溪然又提了一句也随他去了,“师亦光和师睿都是天天冷着脸,好像别人欠他们几千万一样,大伯哥虽然也很威严,但是却和蔼亲切很多。”
苏溪然叹了口气,说:“亦光对父亲的感情很深,一直都以大伯哥为标杆榜样,父亲去世对他打击挺大的。”
他顿了顿,说:“小愚,亦光和师睿因为大伯哥去世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而有点隔阂,但我觉得都是一家人,而且他们两都是那种有话闷在心里的人,所以……”
杜若愚知道他要说什么,出声说道:“我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而且有机会会让师总多考虑的。”
前提是总裁会听他的。
苏溪然这才高兴起来,他见气氛开始沉重,又换了话题,“还是说生日的事吧,我的建议是就送那种实用的饰品,根据我跟闷骚长达二十年的相处经验,让他们每天能戴着爱人送的东西,虽然表面上会很嫌弃,心里都美滋滋,相信我没错的。”
“而且别人问起来,诶,师先生,你戴的这个东西很不错啊。师先生就会说——”他说着说着,还开始学师家人的反应,板起脸来,“哎,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内人送的,没有办法就戴着了。”
苏溪然笑着,眼睛弯得跟月亮一样:“其实师先生得意得不行。”
杜若愚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苏溪然把师先生的反应学得惟妙惟肖,师亦光平时就这幅傲娇的调调,难道师睿也是吗。
杜若愚觉得他经常揶揄董事长,肯定跟董事长的关系很好,想着就有那么一点点羡慕,于是就接受了苏溪然的建议。
苏溪然高兴地说他知道可以定制这类东西的店,两个人喝了咖啡之后就出发去往那家店准备挑选顺便下订单。
他们出咖啡馆的时候,正好环湖绿道上有人溜着狗经过他们,苏溪然掩住口鼻,扭过身去,避开了那条宠物犬。
杜若愚见状连忙问:“苏先生怎么了?”他看着远去的那条狗,说,“你不喜欢动物吗?”
苏溪然勉强地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副口罩戴上,把自己的口鼻着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杜若愚说:“没有,哎,我其实挺喜欢动物的——在电视里喜欢,但是我对动物毛发过敏。”
杜若愚微微惊讶,然后充满了同情,说:“这真是很可惜了,我家养了猫,动物很可爱。不过这种过敏很麻烦吧,最近养宠物的人很多。”
苏溪然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有点无奈:“我对这方面很敏感,你要是在见我之前抱了你家的猫,我都能感觉出来。”
他想了想,说道:“我有一次过敏很严重,都休克了,被送到医院抢救才缓了过来。”
杜若愚更加吃惊了:“这么严重。”
“是的,那次大概是太严重了,我连到底遇到了什么动物,是怎么过敏的都忘了,只知道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师家人围了我一圈,然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师睿都不让我出门,家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根头发都没有。”
苏溪然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有点可惜:“反正有这个毛病,猫猫狗狗都没有办法接触,也挺遗憾的。算了,不说这些了,走吧,我们去给你的老公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