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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慈然觉得自己真的好不争气。
他怎么只会哭。
项辙的西装前襟都被他弄湿了。
“现在知道了吗?”项辙用拇指抹掉他的眼泪。
“嗯。”
顾慈然搂紧了项辙脖子,在他耳边说:“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
项辙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问:“那你呢?”
顾慈然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项辙以为会听到自己想要的那句话。
可顾慈然却说:
“你戳到我了”
项辙低头看了看,无奈地笑了。
“怪你。”他说。
顾慈然不说话,红着脸趴在他身上。
项辙揉揉他的头,抱他去了浴室。
他把顾慈然放到了浴缸里,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脱掉,蹲在外侧打开了喷头。
热水在黄色暖光下小声流淌,反射出星点亮光,像迪士尼动画里仙女散落的金色仙尘一样。
不,顾慈然想。
项辙小时候看的是希腊神话,或许在他眼里,那更像阿波罗遗落水中的小小太阳。
项辙给顾慈然洗了个澡,字面上的意思。
热水浇灌到顾慈然光滑的皮肤上,在灯光下闪耀出粼粼亮光,他像极了沐浴在金色河流中的银发精灵。
项辙温柔地给顾慈然擦洗,抚过他弟弟白皙诱人的胴体,却按捺住了所有下流的旖旎。
偏偏他弟弟看他憋得难受,扑闪着大眼睛不知死活地问:“你还好吗?”
“不用跟我那个吗?”
项辙的裤子又紧了几分。
他觉得小家伙是真傻。
他当然想了。
他不能更想。
从他看到顾慈然第一眼起,就想把人推到床上狠狠操。
他想把顾慈然牢牢按住,把他双手双脚紧紧绑住了,将他整个人完全束缚,不容许他有任何的反抗与挣扎。然后慢条斯理打开他,侵入他,掠夺他,占有他。
他想看顾慈然崩溃失控,想看他挣脱乖顺的牢笼,想看他被红色欲海烧了眼睛,求饶不得流下色欲的泪。
他想在顾慈然身上自在起伏,似炎阳下的浪花,带着滚烫的亲吻游走那个人全身,哪里都是他的。
他想亲吻顾慈然发抖的粉嫩乳粒,想用唇舌将他纤细的骨头描绘舔舐,想刻画他情动时的每一份神情,轻嗅他身上的每一寸愉快血肉。
他想在高潮时摩挲那诱人的雪白后颈,想和顾慈然做爱尽兴,想在细腻皮肤上张扬吮出自己的渴望与沉迷。
项辙要让顾慈然哭,让他叫,让他在火热爱欲里濒死,让他里里外外全是自己的痕迹。
让他的堕落着迷,只为自己。
项辙一直清楚自己可怕的占有欲。
他也从来不会约束自己。
只是,他觉得至少今晚不该。
他们的一开始由他的罪恶缔造,爱情最初生于他的强迫与恶毒。
他曾让他的小慈痛苦。
从震惊到沉默,最终他也会心痛。
开端已经够下流了,那至少,互通心意的今夜,可以纯洁一点。
他不希望让那个人觉得,爱情只能跟肉欲挂钩。
“我想抱抱你。”项辙说。
顾慈然笑了,跟个小傻子似的,低头抱住了他。
项辙把他擦干净,再轻柔放回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随后进了浴室,过了很久才出来。
他只围了一条浴巾,半裸着上床把光溜溜的顾慈然捞进怀里,与他肌肤相贴,十指紧扣。
顾慈然的脊背抵在项辙胸口,他能听到项辙一下又一下澎湃有力的心跳。像巨浪拍打海岸岩石,而后缓缓聚拢夜的潮汐,深沉又安宁。
“哥。”
“在想什么?”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笑了。
项辙嘴角上扬,捏了捏他的脸:“再叫一声。”
“哥。”
“哥哥。”
项辙觉得自己白在浴室待那么久了,他突然为自己少有的“君子”后悔。
“怎么了?”他搂紧了顾慈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顾慈然眼睛很亮,笑得很甜,“我以后,可以看你那本《希腊神话故事》吗?”
项辙愣住了。
“哥?”
项辙:
“哥”
项辙无奈地说:“看吧。”
他把人翻了过来,让顾慈然趴在他身上,又问:“什么时候看到的?”
顾慈然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你上次出差那次。”
“过了这么久了才跟我说,嗯?”项辙笑了,惩罚性拍了拍他的屁股。
空气里传来暧昧的拍打声,在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
不痛,项辙只是很轻地拍了拍,但他的臀肉不受控制地轻晃了几下。
顾慈然被他拍得脸红,难为情地说:“我错了”
“都看到些什么?”
问到这里,顾慈然突然来劲了,眼睛闪着光,小嘴也直突突:
“你说三个女神争苹果无聊。”
“说水仙花好臭美。”
“还说他跟爸爸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突然安静了,因为某个滚烫的硬物再次戳到了他。
“哥,你”他有些紧张又有些疑惑,“你不难受吗?”
“为什么你不我呢?”羞于说出那个字,他红着脸用停顿代替。
项辙现在当然是难受的,但他仍是温柔地,不带情欲地亲吻顾慈然的额头,“乖宝,我很喜欢你。”
“嗯”
“你很好,你值得好多人喜欢。”
“你是你自己,不是我用来泄欲的工具。”
顾慈然愣住了,他没想到项辙会说这些。
“我喜欢你,当然想上你。不过还包括爱你,想尊重你。”
项辙停顿了一下,自嘲到:“这么说可能有些虚伪,毕竟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就强迫你。”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想纯粹报复。”他笑了笑,“不过也因为你好看。”
“在感情方面我可能十足十继承我妈,自私冲动,不计后果,什么都先做了再说。所以那天我也这么干了。”
“干你当然很爽。你以为我在浴室这么久做什么?打扫吗?我当然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操晕你。”
顾慈然羞赧地低下头,手指不自在地蜷缩。
项辙把他的头抬起来,慢慢贴近他,和他鼻尖相抵,“我想要你。我疯狂地想要入侵你,攻占你,看你难耐喘息,在我的液体里溺毙。”
“我怎么会不想碰你呢?”
项辙叹了一口气,“只是我更希望你知道,爱情不只等于肉欲,也可以是干净的。你很美,很好,很珍贵,你要爱你自己,因为我也爱你。”
“今晚温柔又美好,它应该和你的眼泪一样纯洁。”
“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些,如果我今天执意碰你,我会觉得自己很卑鄙,或许我从来都只是一个下流的强奸犯。”
“不是!”
“不是的!”顾慈然哭着说。
项辙叹息到,“乖宝,你是水做的吗?”他吻净了顾慈然眼角的泪。
“不是!你不是!”
“好,我不是。那你是不是水做的?”项辙勾了下他的鼻子。
“”
“嗯?回答哥哥。”
“我是水做的”顾慈然抽抽搭搭说。
“好啦乖宝,哭什么啊?”项辙说,“哥哥知错就改,不再做坏人了。不值得高兴吗?”
“高兴”顾慈然又有些委屈,眼睛红红地小声嗫嚅:“但是”
“但是什么?”
顾慈然赤裸着身体,眼睛湿漉漉的,搂着项辙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
“哥哥,不是你的原因。”
“是我自己想跟你那个。”
项辙在心里发誓他明天绝不做人,然后沉着脸再次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