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浏览器/转/码/无法阅读,请直接在浏览器中输入本站网址访问。
所以李逸文没怎么跟布莱恩提过钱的事,他们有一个共同账户,基本都是布莱恩在往里面打钱,李逸文一开始把自己剩的三万多美元全转进去了。不为什么,他不想沾便宜,而且他也没期望过一个布莱恩一个学生那时候能拿出多少钱来照顾两个人。
只是当后面他母亲再给他打了不少钱后,他没继续往那个账户存钱——他要照顾布莱恩的心情,一个在家待着没工作的人反而能拿出更多的钱,这种事对任何人来说都太伤自尊了,不管什么性别。
而且布莱恩往好处看是负责任——他打了好几份工似乎还管家里要过钱,尽力支付一切开销;可换句话说就是沙文主义——他认为Alpha该包揽一切,所有问题都该他来解决;Omega是柔弱而易受伤害的,理应被保护。
李逸文在一开始往账户里转了三万存款时布莱恩就有点失落,或者更复杂,但是他感觉到了。所以他后面努力照顾着布莱恩的自尊心,偶尔在钱不够的时候才偷偷从自己账户里取一点。
一开始的一年算是难熬,布莱恩在为法学院做准备,没时间打工,而李逸文刚刚和家里闹翻,还怀着孕,心情也不会太好。他们靠着那三万过了一阵,将近花了一半,然后布莱恩突然拿到了一笔不算少的钱,说是自己爸爸给他的。那之后他们就没再动过剩下的一半,在余额逼近一万左右就会焦虑。李逸文看来这毫无必要,他试着提过几次,可布莱恩根本不为所动。所以李逸文换了个办法,能让自己也出点力。
后来生活好过了一点,布莱恩在法学院的第二年开始兼职,在毕业之后顺利进了不错的事务所。而李逸文一直在家里带孩子,幼儿园托管费太过昂贵,而且李逸文本人感觉也不差这几年。“等着孩子上小学了。”他想,“我再好好想想要去干点什么。”
但事情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他们两个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却在一切慢慢变好时出问题了。
在布莱恩入职后一年,他身上开始出现各种不同的味道。李逸文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工作,可又过了一段时间,那股大学时期的奶油味又回来了。
他清晰的记得这个味道,刚刚出现一点苗头时就发现了。李逸文还记得这个味道的主人,跟他一样的男性Omega,金发碧眼的美国本土人,挺开朗的,以前上有关Omega平权运动的选修课时远远见过几面,名字似乎叫艾文还是别的什么。具体的记不清了,只有信息素的味道牢牢刻在他脑海里。
他一开始还算镇定,“也许只是个同学聚会。”他想,但那个味道总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下,刺激他的神经。也许是错觉,但李逸文总觉得重新出现时那味道总会再强一点。
他忍住了没告诉父母这件事,一是他们帮不上什么忙,李逸文早就知道了;再就是如果布莱恩真的出轨了,这就像是个耳光——他几年前选择结婚毫无意义,而且,也印证了他父亲的话。
“我不喜欢那个男的。”他爸爸曾说过,“你们看着不像一类人。”李逸文当时丝毫不相信这些,他觉得父亲的话和布莱恩无关,无论他找一个什么样的Alpha他爸爸也总会说出这些话。
“所以你现在只能期望随着时间他别变得太多。”父亲居高临下的总结道,“我不想那个时候再解决你的家庭问题——老公出轨怎么办?小三闹上门怎么办?离婚了该怎么办?或者你运气不错,他愿意跟你过一辈子,这些事忍忍就过去了。”
那个时候李逸文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还是丝毫不服输,咬着牙恶狠狠地回敬道,“那就借你吉言。”
但现在看来父亲几乎说中了全部,他该怎么办?李逸文想起他爸爸那句话,“这些事忍忍就过去了。”还有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一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