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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文再次挣扎起来,“你不能这么做。”他说,但布莱恩没理会他,一把扯下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李逸文继续挣扎,去推对方肩膀。布莱恩没给他这个机会,“你觉得你能打过我吗?”他说,“看看你自己,那么瘦,只要我想你完全无法反抗。”
但李逸文没理会他,收回腿打算下床。布莱恩也不顾及了,毫不留情地摁住了他。李逸文头朝下被压在床垫里,侧脸紧贴着被子。布莱恩没再说话,他把鼻子凑近李逸文的后颈闻了闻,香甜的杏桃味,他凑到李逸文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対不起,我也不想那么粗鲁。”下一秒就咬破了他的腺体。
李逸文有点被吓到了,他刚开始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剧烈挣扎,没多久就停下了,只是把脸埋在被子里微微发抖。布莱恩感觉他又哭了,“你怎么了?”他问,声音依然很小。
李逸文没回答他,布莱恩只好自己找答案,他掀开李的上衣,顺着背摸下去,再绕到前面,终于找到了原因一一他高潮了,因为那个标记。
“别说出来,”李逸文说,听起来很疲惫,“别说了。”布莱恩没开口,他亲了亲对方的背,然后把李逸文翻了过来。他没敢看对方的表情,但他猜李逸文哭了,“我把他弄哭了,”他想,有点愧疚,但依然没有停下。他掰开李逸文的腿,把自己一点点推进去。Omega里面很热,还时不时会因为不适而抽搐。
“你不能这么做。”李逸文依然试图推开他,声音带点哭腔,“你不能。”
于是布莱恩停了下来,等了一小会才继续说,“我可以。”他没给对方插话的机会,“如果我们去离婚,即便上了法庭,你觉得法官会向着谁?一个看起来更像白种人的Alpha律师,还是一个亚裔的Omega。”
“还有,”他摁住李逸文的肩膀,又一手掰正他的脸,“你知道对于Omega的定义是什么吗?未结婚时父母作为监护人,而结婚后配偶作为监护人。而我作为你的丈夫,你的Alpha,拥有对你身体的使用权。解决你的发情期,看好你别在发情期时出门,都要靠我。”
“我有这个权利。”他说,“因为我们结婚了。不,不对,在结婚之前,我在标记你时就有这个权利了。社会,法律,全都是站在Alpha这边的,你能做些什么呢?”
李逸文用手遮住眼睛,用力按压,可依然有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这不公平,”他的声音从手掌下传出来,有点闷闷的,“你太残忍了。”
“生活本来就不公平,”布莱恩松开手,去摸他的脸,“而且一直很残忍。”
“你一直像个孩子。”他又说,“从没变过。你觉得事情就会像你预想的那样发生——你想上纽约大学,然后你考上了;你喜欢钢琴,然后你自然就可以弹的很好。”他沉默了一会,“就像还在学校一样,你觉得想和我分开也一定会很顺利,那之后再重新开始人生也不会很难。”布莱恩硬是把李逸文的手拉到两侧,摁在枕头里,直视着他茫然又又发红的眼睛。“但现实不是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之后你就无法掌控了,过程和结局都一样,你能做的只有妥协。”布莱恩说到这停下了,他亲了亲李逸文的额头和眼睛,又小声道,“但这样也挺好,如果你不离开我,我希望你能永远这样。”
说完他就把手移到李逸文大腿上,紧紧抓住,手指微微陷进肉里,用力前后冲撞起来。他很熟悉对方的身体,他们在一起五年了,他迸入李逸文的生殖道,却在最后关头被挡在外面。
“把那儿打开。”他胡乱亲着对方的对方的脸颊,下身磨蹭着入口。李逸文像是被吓到了,他没哭,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布莱恩。
于是他又去亲对方的腺体,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态度,“打开你的生殖腔,让我进去。”这句话又让李逸文哭起来,他没发出声音,但是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落在枕头上。
“你不能这样,”他抽泣—声音又带上点恳求,“别进去,行吗?我不想怀孕。”
“但你想离开。”布莱恩替他补充道,他感觉到对方的生殖腔似乎微微开了一条缝。当然,非自愿的,在信息素和Alpha的胁迫下。他抱起李逸文的上半身,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而他阴茎的上半部分终于进入了对方的生殖腔。
李逸文疼得脸色发白,他双手抓着对方的上臂,身体僵硬。布莱恩感觉到戒指贴在皮肤上带来的凉意,那让他有安全感。他用手揽住李逸文的腰,让对方趴在自己怀里,又顺着背一路摸下去。
他想起来两个人还在大学的时候,他陪着李逸文上无聊的选修课;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他低着头玩手机,而李逸文昏昏欲睡。当对方趴在桌子时布莱恩会把手搭在他脖子上,顺着凹陷的脊椎一路摸下去。然后李逸文会突然惊醒,敏捷地甩开他的手,有点恼怒又有点羞涩地看着他,说,“乱动,上课昵。”
布莱恩抚摸着对方的后背——李逸文还是和大学时一样,长相没怎么变,连皮肤细腻的触感也没变。李逸文身上温度很高,散发着宜人的香气。就像那次“意外”他突然想到,他现在的做法就和大学那个时候一样——残忍的改变另一个人的人生,在未得到对方许可的情况下。
他的手停在对方腰部,李逸文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小声呜咽着。他又把Omega往怀里抱了抱,另一只手去摸他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
是的,小动物。李逸文像个孩子,像个小动物,却不太像成年人。他从来不会往后考虑,似乎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后就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一直是如此。上大学时怀孕后布莱恩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他说,“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现在打算跟他离婚也完全没考虑孩子的抚养权和财产分配的问题。
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浮上他的脑海,“或许他只是不在乎。”布莱恩想,“他只是想离开,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下意识的掐紧了对方的腰,李逸文不适的想去掰他的手,却毫无作用。
布莱恩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连接处滑下去,打湿他的大腿和阴茎,他闻着越来越浓的信息素味。“他应该准备好了。”布莱恩想,他亲了亲对方脖子,把李逸文抱在怀里,用力向上顶去。
Omega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抓住了Alpha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腿也无意识的夹紧了对方的腰。布莱恩终于进去了,生殖腔潮湿温暖,他感觉更多液体顺着入口涌出来。
布莱恩抱紧对方,再次动起来,Omega哭着抱住他的脖子,先是疼痛,然后就是细密的快感。他满脸泪水的凑上去,讨好地亲着Alpha,—点没有刚刚吵架时咄咄逼人的样子,“别这样,求你了。”布莱恩偏过头和他接吻,再次附身把他压进床里。
布莱恩一只手撑在他上方,动作更大了,向后撤出一点就拼命向前推去,另一只手掰开他的臀部,尽可能多的把阴茎塞到生殖腔里去。Omega的一条腿挂在他腰上,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
李逸文放弃了,即使是挣扎也毫无作用,但他只是疑惑为什么布莱恩要这么做。他的生殖道下意识缠紧Alpha,腿也紧紧夹在对方腰侧。痛觉几乎消失了,只剩下快感和最原始的欲望。他的身体背叛了他,即便他不想要个孩子,宫口会在阴茎后撤时挽留,顶入时又热情的欢迎。
李逸文什么都不想了,他攀住布莱恩,努力享受——这可以让他稍微好受点。
布莱恩感受到他的配合,更用力的摁住他狠命顶起来。李逸文的头陷进床垫里,腰却被高高抬起,紧贴着对方小腹。他很快就又射了,高潮使得他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腰腹紧绷成一道弧线;同时他后面也高潮了,生殖腔绞紧Alpha的阴茎,更深处流出更多液体浇在阴茎头部。空气里的杏味更甜了,像掉在地上熟透了甚至开始腐烂时才能发出的气味。
Alpha在这时狠狠咬上他的腺体,在他高潮的同时开始成结。他急促地喘息着,过多的快感让他几乎晕厥。他能感觉到布莱恩的精液一股股的射进身体,小腹涨的难受。
李逸文不适的扭动起来,但射精过程依然没结束。布莱恩抱住他靠着床坐起一点,让李逸文趴在自己怀里。他们皮肤紧贴在一起,布莱恩能感觉到对方浑身上下都汗津津的。可结依然还没消退,李逸文也没力气洗澡了。于是布莱恩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后颈,侧着脸亲了亲他的额头。
“对不起。”他的脸靠在李逸文头顶,小声说道,为很多事情道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逸文俯在他胸口小声哭着,“这根本毫无意义。”
“因为我喜欢你。”布莱恩的手指缠着他的头发回答道。
“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李逸文摇着头,“为什么不愿离婚呢?对咱们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我不愿意。”布莱恩说。
“我该有一次机会的。”李逸文的语气听起来很不甘,“我只是任性了一次,我一直都那么循规蹈矩,我该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你又是为了什么呢?”李逸文问道,却并不期待对方回答,“你有机会和以前的情人和好,实现你的愿望,有个更像白人的孩子,有个白人家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逸文问的太多,每个问题也都不好回答。布莱恩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他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