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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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里有很多特殊的精细实验室会屏蔽外部信号,这对两人的排查起了不小的阻碍,他们需要分析屏蔽的类型和强度,去判断是否可能是汉森尔顿发起的。半小时后,海伯利安率先找到了最可疑的地方——位于后山的QIA教学楼,一间去年起便废弃了的教室。

“先去那儿看看吧。”海伯利安道,两人立刻收拾了东西赶过去,尽管昆特表现得无比冷静,但海伯利安仍旧能从他不断摩挲着裤缝线的手指看出他的紧张和急躁来。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抬手想要揉揉昆特发顶,手抬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样好像太过亲昵,中途生生改为拍拍昆特肩膀。

海伯利安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动手揉捏的冲动,在那场荒唐的梦里他曾在昆特圆润的肩头印下细细的亲吻和咬痕,留下点点艳丽的红痕。

“嗯。”昆特轻轻应了声,腕上的终端发出提示提醒他该去上课了,他将提醒关掉,和海伯利安一起进入QIA楼。

乘坐电梯一路上到顶层,在走廊上海伯利安便隐隐约约嗅到了汉森尔顿信息素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股鸢尾花的香味,是Omega的气息。

“我闻到康纳信息素的味道了。”昆特低声道,他大步走到海伯利安前面,循着味道两人找到了那间教室。教室门上的电磁封条被人破开了,双开门紧闭着。

海伯利安心中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汉森尔顿到底怎么想的!他真的想坐牢吗?

昆特伸手就要推门,海伯利安赶忙喝道:“等一下!”

但他还是说晚了一步,门推开的瞬间Alpha信息素强横地从教室里涌出来,满含强烈的情.欲气息,将昆特扑了个正着。

昆特闷哼一声,未结合的Alpha的味道会无差别的对所有Omega起作用,更别说是汉森尔顿在性.事里散发出的具有强烈催.情作用的味道了。昆特只觉浑身血液在停滞了一瞬后立即在血管中疯狂奔涌,携带着惊人的温度炙烤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昆特从未做过任何信息素抗性训练,他扶着门框踉跄几步,一个呼吸间的功夫两腿便软得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了。海伯利安在他推开门的瞬间便立刻上前,拉住他胳膊,接住就要瘫软在地的Omega揽在自己怀里。

在心里狠狠把汉森尔顿骂了个狗血淋头,海伯利安隔着制服在阻隔臂环上按了几下,臂环的功效大幅度降低,他刻意压制的正中平和的信息素得以散发出来,迅速包围了怀里的昆特,将他和汉森尔顿的信息素隔开。

接着海伯利安一只手圈着昆特的腰把他拦腰抱起,昆特脑袋埋在他颈窝,海伯利安能清楚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几声非常轻微的呜咽,那可怜兮兮的声音让他信息素水平一下子波动起来。

海伯利安暗骂一声,从闭环里拿出抑制剂给自己扎了针。

一路跑到味道最淡的楼梯间,海伯利安把昆特放在台阶上,脱下他沾上了汉森尔顿味道的外套,喷了些阻隔剂在四周。

这下昆特身上属于别的Alpha的气味总算消失不见了,海伯利安心中生出股奇异的满足感,就好像护住了什么不应该被别人染指的宝贝一样。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去摸昆特正死死攥着衬衣下摆的手,轻声问道:“还好吗?”

昆特没有睁眼,他脑袋靠在墙壁上,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牙关紧咬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细密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渗出来,携带着青柠的香气。海伯利安忍不住使劲儿嗅了嗅,这味道他曾在找昆特帮忙修利维坦的那晚闻到过,此时正散发着勾人的气味,传递着渴求的信息。

“要我给你扎一针吗?”他轻声问道,刚打过抑制剂的身体似乎又有了躁动的倾向。

昆特点点头,海伯利安拿出抑制剂,将他的袖子卷上去一些,就要往他胳膊上扎。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昆特松开了衣角,改为紧紧抓住他手臂。

昆特皮肤又细又滑,海伯利安反复告诉自己别乱动,把微型注射器在他胳膊上按了下,抑制剂打进血液,只在胳膊上留下个小血点。

勾人的青柠味道渐渐消退,昆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长长舒了口气,面色稍显疲惫。他松开抓着海伯利安的手,蜷起身子,把头埋在了双膝和手臂之间,将自己缩成一团。

太难过了,他竟然在海伯利安面前被别的Alpha信息素刺激的假性发.情了。

昆特已经完全不敢去想海伯利安会怎么看他了,他躲在自己双臂围起来的小世界里,满心沮丧,直到带着枪茧的指尖碰到他侧颈。

昆特抬起头,海伯利安正半跪在他面前,眼中满是担心:“还是不舒服吗?”

“还好。”一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听起来委屈的要命,昆特立刻再次紧紧闭上嘴,怎么都不愿再吭声了。

海伯利安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看昆特这幅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只觉心都快化了,笑着安抚他:“没事儿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没什么值得羞耻的。”

“可你闻到康纳的信息素都没有像我这样。”

“我受过信息素抗性训练,就算有Omega当着我的面发.情,我也能控制住。”海伯利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试图弥补:“不是,我没有任何说你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然而晚了,昆特已经羞耻忿恨到重新趴下,不理他了。

果然,海伯利安一点都不喜欢他。

海伯利安恨不得穿越回半分钟之前堵上自己的嘴,他不知道该怎么再哄昆特,只得站起身,道:“我去看看那间教室,你现在这儿休息休息。”

轻轻合上楼梯间的门,海伯利安终于可以顺畅呼吸了,昆特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模拟梦境中的场景在眼前不断闪现,让他只想犯罪。

慢慢来,慢慢来,别吓到他了。海伯利安双手抄进裤兜整了下裤.裆,把阻隔臂环调回正常数值,重新回到那间教室。

他们方才匆忙离开的时候没有关门,原本浓重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散去了不少,海伯利安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片狼藉的讲台,上面有还未干涸的血迹和其他液体。

他低低骂了一声——疯了,汉森尔顿这下真的闯祸了。

海伯利安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看到地上有个半个巴掌大的黑色小零件,弯腰拾起来。他随手摆弄了下,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这玩意突然啪的一声放了电,电得海伯利安大叫一声把它甩出手,浑身发麻,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人应该走了没多久。海伯利安测试了一下,这里的电磁屏蔽已经消失,他拨给汉森尔顿,这次等了半分钟,对面接通了。

“我在QIA楼顶层的废弃教室里,你在哪儿?”海伯利安语气非常平静。

汉森尔顿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听起来非常疲惫:“我在宿舍。”

“康纳呢?”

“他应该也回去了。”

“好,我这就回去,等着我,我们俩需要好好聊一聊。”挂了电话,海伯利安最后瞥了眼讲台上的狼藉,将教室门关上,重新设置好电磁封条,叫了自己的人马上过来将摆着如山铁证的讲台处理掉。

他站在门口接通教室的监控系统,四个摄像头都已经被汉森尔顿提前关闭了,海伯利安又仔细搜查一番,在一个非常隐秘的位置发现了个针孔摄像头,应该是学校用来应急取证的,所以系统非常难破解,海伯利安花了足足半小时才堪堪摸到监控记录数据库里。

他找出那段时间的监控,高清画面里在讲台上纠缠的两个人影清晰可见,他看到康纳狠狠咬在汉森尔顿肩膀上,几乎都要咬下来一块肉,血顺着Alpha的脊背蜿蜒流下。

海伯利安并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他把这段监控替换掉,最后又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彻底清除了一切可能会对汉森尔顿不利的证据。

作为未来的帝国皇帝,帝国的信仰,汉森尔顿绝不能有像这样任何过度负面的消息留在外面。尽管这样无异于做了帮凶,但海伯利安身为汉森尔顿的嫡系,他未来的臣子,不得不这样。

他身为莫尔斯的道德和他身为海伯利安的道德并不完全相同,海伯利安可以尽情唾弃汉森尔顿的这种行为,从心底鄙视他,但莫尔斯少爷却必须维护他,协助他,为他收拾烂摊子。

还好昆特并不知道。

海伯利安迅速清除了所有网络痕迹,匆忙回去楼梯间找昆特,他这下出来了太长时间,还不知道待会儿要怎么和昆特解释。

他推门进去,楼梯间里静悄悄的,信息素的味道淡快要消失不见,应急灯灭着,衬得用来通风的窗子更加明亮,窗外天色渐暗,晚霞如火。

昆特脑袋歪在墙上,双眼闭着,已经等他等到睡着了。淡淡的霞光洒在他脸上,照出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海伯利安轻手轻脚地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膝盖无声地触地,一手抓着栏杆,缓缓俯身上前,印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双唇。

在他刚碰上的那一秒,昆特睁开了眼。

海伯利安身为天生的军人反射神经可不是盖的,在昆特睫毛颤动的那一瞬他胳膊猛一使劲,直接把自己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昆特睁开眼,看到海伯利安正坐在地上,他愣了愣,问道:“教室检查完了吗?”

“检查完了,他们应该刚走没多久,我刚给汉森尔顿打了电话,他说他在宿舍。”海伯利安慢悠悠地爬起来,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我有点累了,就坐在地上歇了会儿。”

“那康纳也应该回去了,汉森尔顿有没有说对他做了什么?”昆特站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丝眩晕,他现在感觉热的要命,皮肤却隐隐发痛,可能是要发低烧了。

看到窗外的霞光他不禁讶然:“我睡了这么久?”

“四十来分钟吧。”海伯利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他没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赶紧回去看看康纳。”

海伯利安回到宿舍楼,直接拐去了隔壁汉森尔顿的房间,他刚刚敲了几声门便开了,像是汉森尔顿一直等在门口一样。

看到大皇子殿下的瞬间海伯利安都愣了,汉森尔顿整张脸都被揍肿了,他赤.裸着上身,肩膀上的咬伤严重要令人发指的地步,更别说遍布了整个后背的血红抓痕——他这哪像和Omega成了好事,分明就是刚和厄忒斯战斗完。

汉森尔顿这样根本不能见人,海伯利安赶忙闪身进屋,反手关上门:“你这怎么弄的啊?”

“他打的。”汉森尔顿坐回沙发上,重新拿起桌上的治疗仪处理肩膀上的伤,倒抽着气咬着牙道:“可疼死我了。”

“你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伤口太深了。”海伯利安帮着他处理:“他根本就是想从你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吧。”

汉森尔顿沉默,他擦去身上干涸的血迹,把脸埋在两手掌心里,重重了叹了口气。

“教室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监控视频也都删除了。”海伯利安帮他涂后背上的伤口:“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你不是都看监控了吗?”

海伯利安冷笑一声:“我可没有围观弓虽女干的癖好。”

汉森尔顿接着沉默,过了半晌,他低声道:“就差临门一脚了。”

“我把他骗到那里去,问他到底为什么要甩了我,他还是那副我就是玩玩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我一气之下就……”

海伯利安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和骂他的冲动,没有吭声,给汉森尔顿时间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吓得发抖,一直忍着没哭,拼命的反抗,我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当场把他标记的准备了,结果把他扒光之后却怎么都下不去手。”汉森尔顿捂着脸喃喃道:“我竟然舍不得对他下手。”

他抱着玩玩的心态招上了康纳,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了真心。

可惜,一切都已经被他毁的不成样子了。

海伯利安只觉额角又开始突突跳起来了,至此他再也忍不住,厉声道:“你堂堂帝国皇太子,今天做的事情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你有一点点对得起陛下对你的期望吗!”

“你可别他妈教训我了!”汉森尔顿猛地咆哮道:“我从小到大有过决定自己生活的时候吗!每天吃什么穿什么去哪里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就连私人宴会上和谁跳舞交谈也全都写在表上,我也想随心所欲一回啊!”

海伯利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立刻毫不留情地怼回去:“所以这就是你强要康纳的理由?”

汉森尔顿哽咽一声,方才朝海伯利安大吼的熊熊气焰瞬间熄灭,他痛苦地攥着治疗仪,仿佛在说给自己听:“我没有!我只是……太喜欢他了。”

“不要把你的错误归结到喜欢这两个字身上,太恶心了。”海伯利安深吸口气:“汉森,有很多东西是你身为帝国大皇子必须要担负的责任,你生来被期望能够引领这个国家,成为独当一面垂名青史的帝王,结果现在因为被omega甩了就去强要他,虽然最后关头收手了只能算个未遂,但你扪心自问,你这样还有哪怕一点担当和人性吗?你还有脸说你是一个皇子吗!”

“你说你没有安排自己生活的时候,难道我就有吗?我从小到大走过的路,哪一条不是我祖父安排好的?”

在海伯利安还小时老莫尔斯将军便给他说过,他将所有的放纵和容忍都给予了霍伊尔,让霍伊尔能够自由地在喜欢的商业领域施展拳脚,不去继承他在军部的衣钵,也因为如此,海伯利安必须担负起接手莫尔斯家族的责任。

他们身为古老军政家族,辅佐帝国皇帝的责任。

“你我都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吃穿用度全都是整个帝国最好的,没有为了生计奔波的烦恼,被全帝国人民供养着,如果再不把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担起来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活成阿曼达家小儿子那种窝囊模样,难道你就舒服了吗?”

汉森尔顿不说话,怔怔盯着茶几的一角,手指无意识地来回蜷缩着,海伯利安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道:“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想要什么会吵会闹,但大人要靠自己争取,你想要自由,那就应该去创造获得自由的机会,而不是在伤害了一个无辜的Omega之后因为一个愚蠢的问题在这里和我吵。”

“如果你这几年能别那么胡闹,稍微听陛下的话一点,各大家族对你的支持率会像现在这样低?你还用得着宴会上和谁说什么话都被安排?你以为陛下操着心就不辛苦吗!”

“我……”汉森尔顿张了张嘴,终于没能为自己说出来什么辩解。

“该长大了汉森。”海伯利安揽住汉森尔顿完好的那边肩膀,沉声道:“我们是帝国未来的希望,从来没有任性的权利。”

“我知道了。”汉森尔顿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深吸口气:“谢谢你海恩,还从来没人给我说过这些。”

“不是没人给你说过,是你之前不愿意听,从没听进去过,陛下和所有子民都在期盼着你能成长起来,变得更好。”海伯利安轻轻捶了他胸口一拳:“好了,你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

“和他道歉。”汉森尔顿把桌上的通讯器扣回手腕上,动作扯到肩上的伤口疼地皱了下眉头:“我从刚一开始脱他衣服的时候就意识到这样做是错的了,但我实在,我实在太想要他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康纳和他之前遇到的所有Omega都不同,他不像宫殿宴厅里的权贵打扮繁复华丽,言行举止优雅到刻板,是一颦一笑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致花瓶,也不像在市井街头那些不入流场所里的男男女女那样刻意笑得媚俗妖娆,谈情说爱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满足身体的欲.望。

他说话非常犀利,但味道非常甜美,直叫汉森尔顿疑惑这样漂亮嘴唇是怎样吐出许多毒辣言论的,这短短几天里康纳从来没有因为他是皇太子顾忌丝毫,疯狂地吐槽他的那些权贵同学是怎样傲得像群小孔雀的。

“别看他们表面上一副矜贵的模样,其实各个都盼着能攀上个身份高贵的Alpha,私下里还不知道有多放浪呢。”康纳对贵族的偏见已经到了种病态的地步,但身为最大贵族的汉森尔顿那时竟然一点都不感到生气,他牵着康纳的手走在绿荫浓密的石廊里,笑着问道:“你呢,你私下里是什么样的?”

“我吗?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康纳耸耸肩,随即恍然大悟地笑起来,他把汉森尔顿的胳膊抱在怀里,踮着脚尖去亲他锁骨那片的皮肤,紧紧贴在他身上自下而上地抬头看他,眼中全是戏谑,轻声细语道:“你想看我浪吗?”

汉森尔顿回想起来,觉得他可能是在那个瞬间开始动心——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康纳的一举一动都能带给他意外之喜,他总是非常快乐地在做自己的事情。

那是他最向往的没有束缚,自由自在的活法,不去理会别人的看法,面对流言蜚语时嗤笑着骂一声“傻子”。

一想到他不久之前亲手摧毁了康纳的快乐,汉森尔顿就后悔地恨不得一刀了解了自己,他痛苦地攥着双拳,从来没有像这样从灵魂深处起厌恶过某个人:“你说我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如果有人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会把他杀了。”海伯利安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我问问昆特那边情况怎么样吧。”

与此同时。

昆特用最快的速度急急忙忙赶回宿舍,一进门便闻到了康纳信息素的鸢尾花香,但他并未因此就松口气。他敲了敲康纳紧闭的房门,没听见回音,便拧了下把手,门没锁。

“康纳?”他把门推开一条缝。

床上被子鼓出一大块,隐隐约约的哭声从里面传来,昆特立刻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鼓包:“你怎么样?”

小鼓包动了动,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了昆特手腕,康纳哽咽着叫道:“昆特……”

“我在。”康纳手臂上属于Alpha的指印无比清晰,昆特抿了抿唇,侧身坐到床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能闻出康纳发出的还是未被标记的Omega的味道,心上最重的担子悄无声息地卸了下去,昆特轻声道:“对不起康纳,我没保护好你。”

“不关你的事。”小鼓包掀开了一角,康纳终于肯露出脸来,他刚洗完澡,浑身光溜溜,头发还湿着,锁骨脖颈上全是红艳艳的吻.痕,他在被子上胡乱蹭去脸上的眼泪,红着眼特别委屈地道:“昆特,你抱抱我。”

昆特脱了鞋也钻进被窝里,看到康纳身上的痕迹他要再不明白就是个傻子。康纳缓慢挪动身子,抱住昆特,脑袋埋在他胸前,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昆特一句话也没有说,轻拍康纳后背安抚他。康纳哭的特别凶,一边用力扯着他衬衣一边嚎:“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犯贱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昆特能清楚感觉到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哭湿了,他从小就嘴笨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紧紧地抱着康纳,试图用自己的怀抱去温暖他:“你要分手一点错都没有啊,都是汉森尔顿他太不是人了。”

“我当时真的害怕的都快死掉了。”康纳呜咽着道,声音闷闷的:“防狼电击器直接被他空手接住扔了,我咬他打他,弄的他浑身都是血他也不肯把我放开,当时我真的,我真的以为我要被他杀了。”

昆特光是听他描述就心疼的要命,AO之间的体质差距决定了在面对强迫时Omega注定没有足够的反抗能力,更别说Alpha强横的信息素能够直接将Omega催进发.情期,发.情期的Omega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不然帝国迄今为止百分之九十的AO弓虽女干案也不会因为信息素的缘故变成合女干。

“都是我太贱了……你说我有事没事儿为什么要去耍他啊!”康纳哭的快要喘不上气来:“我错了,都是我手贱……”

“你没错康纳,你一点错都没有,是汉森尔顿他玩不起,他气量小的简直就不是个Alpha,你不要再怪自己了。”昆特心疼得要命,从他认识康纳的这两年来还从没见他哭过,这让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冲到汉森尔顿面前手撕了他:“别哭了好吗,会把眼睛哭坏的。”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惹不起的人,为什么还要犯贱啊……呜呜呜死渣男,我恨死渣男。”康纳眼泪根本停不下来,他从小也算养尊处优,还从没受过像今天这么大的惊吓。

昆特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低声安抚着他,过了好久康纳哭累了,终于稍微平静了些。生怕一不留神某个字眼刺击到他,昆特犹豫了好久,才低声问道:“他没有那个你吧。”

“没,他在我腿上蹭出来的。”康纳吸了吸鼻子,似乎觉得羞耻把脸埋得更深了,声音轻不可闻:“我的腿都被他蹭破皮了,好疼啊……啊!对不起昆特,我鼻涕蹭到你衣服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人物的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人物言行不代表作者言行,我安排这个情节纯粹是按照大皇子当时的性格来捋的,如果有触雷的小伙伴现在这里给你们说声对不起……

汉森会为他的所作所为受到应有的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