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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海伯利安第一次把昆特带回家时起,莫妮卡就一口一个小舅妈叫的比谁都亲。用卸妆水擦去胳膊上的口红,昆特放下袖子下了楼,想去厨房里搭把手,被莫尔斯夫人推了出来:
“家里的阿姨做饭就行,工作那么忙抽空回来一趟哪能让你干活?赶快去客厅看电视吧。”
沙发上的海伯利安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昆特过来,剥了个橘子给他。此时传来了敲门声,家里的佣人打开门,老莫尔斯将军正站在外面。
昆特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外公”,老莫尔斯将军点点头,常年绷着的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到家里人都很喜欢昆特,海伯利安可算放下了心。少年时昆特在战争中失去了所有,而现如今,他终于给了他一个家,还有彼此相亲相爱的家人。
一晚上过的很是愉快,为了庆祝吃饭时两人都喝了不少酒,昆特酒量并不算特别好,从别墅中出来已是微醺。夜色里两人坐上飞行器,海伯利安搂着昆特,见他微闭着眼,乌睫轻颤,从脖子到脸颊全都泛着粉色。
飞行器在空中转了个弯,昆特身子一歪,脸直接埋进了海伯利安颈间,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一下下打在他皮肤上。海伯利安鼻尖亲昵地蹭着他额头,昆特□□一声,还没有忘记来时路上答应海伯利安的事情,单手去解衬衣的扣子。
信息素相互交融,青柠的清甜混杂在浓烈不具名香气之中,昆特头脑发昏,本能去贴近能够抚慰他的火热躯体。
激烈征战之中海伯利安腕上的终端发出声震动,他丝毫没有在意,连看都没看一眼,倒是昆特揽着他脖子,汗淋淋地问道:“嗯……怎么了?”
海伯利安按开屏幕看了一眼,是军部发来的通知让他后天别忘记去进行破晓号的例行检查:“后天要去破晓号检查,你想去吗?”
“可以吗?”
“可以,事先申请一下就可以,现在破晓号在休整状态,管理的还没有那么严格,要是想去的话我后天带着你一起。”海伯利安扣住他手腕按在座椅上面,咬着后颈的标记低声道:“想吗?”
“想……”说起正事的间隙里昆特软声求着饶,照往常来说两人应该早已到家了,但由于事还没办完,海伯利安随意设定了个目标让飞行器在空中保持低速飞行。
云层在窗外略过,星汉灿烂,室内没有开灯,只有操纵台上的荧光和月光隐隐照亮昆特蒙了层薄汗的肩头。
醉意让他比往常更主动了些,这种既乖顺又勾人的情调简直像是致命的幻剂,让人迷醉其中,无法自拔。
最后那刻海伯利安咬着他后仰的雪白脖颈,将心中溢满的爱和宠溺一股脑地倾注给他,低声道:“昆特,咱们结婚吧。”
“结婚”这个词像是触到了某个无形之中的开关,昏暗中昆特无声睁开紧闭的双眼。眼前的白光还未散去,他却下意识攥紧了正抓着海伯利安肩膀的手,沉默片刻后,他努力平息着气喘,轻声道:“再等一等好吗?”
海伯利安不知道昆特到底在等什么,就算他真的想当初所说坚持不婚主义,可他俩现在感情好到这种地步,不已经和婚后没有任何区别了吗?
但他到底没有问出来,去破坏这美妙的温存,只是轻吻昆特湿润的唇,答应道:“好。”
第二天一早昆特抽空向帝国军部提交了参观破晓号的申请表,没过半小时就经过了审批,和海伯利安一提,才知道他现在仍然是破晓号的舰长,所有相关的申请最后都要送到他手上。
“让你申请也就是走个流程,不管怎么样,我总不能以权谋私,是吧。”海伯利安如是解释。
但无论如何昆特总归是没有意见的,那天一早,夹在海伯利安身后的检查团队中,他拎着工具箱,以武器检修指导员的身份第一次登上破晓号,这艘帝国珍贵的远航母舰。
但实际上他只是过来装装样子,团队全是早就定好的人员,根本不需要他帮忙。昆特全程跟在海伯利安身边,被带领着参观指挥室,动力舱,操纵台,食堂,仓库。
破晓号有百层之高,舰体规格巨大,整体呈梭形,外壳全部漆着黑色侦察涂层,如同静静潜伏在航空港的远古巨兽,只要一声令下,便可立即苏醒,征战杀伐。
赛博破晓也在,海伯利安走进指挥室的那刻他的身影凭空出现,显然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虽然穿着休闲,但少年浑身上下透着冰雪般的冷感,金色眼眸中的光圈淡淡亮着。
看到海伯利安身边的昆特他挑了下一边眉毛,对自己的第一任主人,也是唯一一任主人海伯利安道:“将军,这位就是您的爱人?”
“嗯,介绍一下,这是昆特·珀西,我的爱人,这是破晓,破晓号的赛博。”
昆特朝破晓笑笑,这是他除却米兰达和亚当之外,见到的第三个赛博。和破晓握了下手,他真诚道:“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海恩了。”
“没事,说实在话,我和将军更像是战友关系,肯定需要彼此照拂的。”自从海伯利安把他内存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全部删除后,破晓又恢复了正常,起码说话时不会故意带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腔调了。
“首席您继续参观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请呼唤我,破晓号上到处都有我的意识,希望您能喜欢这里。”礼貌地说完这句话,破晓对昆特点点头,身影消失在空中,把空间重新留给这对热恋中的爱侣。
“挺可爱的。”昆特对破晓的第一印象还蛮不错,海伯利安摸摸他头发,笑道:“他性格模式有点不太稳定,经常会受到内存文件的影响,所以必须定期清理内存,前些日子我才删了几十个T的文和小电影。”
“小电影?”昆特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戏谑:“看来战舰和主人是一个德行。”
“我什么德性?你给我说清楚。”海伯利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威胁般捏了捏,硕大的指挥室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倒让昆特不觉联想到当初康纳在厨房里给他念的文段,就是发生在破晓号的操纵台上。
“想体验一把做舰长的感觉吗?”
正寻思着,只听海伯利安如是说道,昆特心中哎呀一声,当即红了脸,海伯利安这话和当初文中的念白一模一样,越来越让他有两人就要在指挥室里巫山云雨的错觉了。
“不要,就算通过了申请,操纵台也不是我能动的吧。”昆特猛地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下,微微后退一步。在家里他怎么做都可以,但在外面他不太习惯和海伯利安有太过亲密的动作,昆特环视一周,转移话题道:“我们继续参观吧。”
海伯利安并不清楚昆特不知不觉中想到不可描述的事,只是纳罕他怎么突然又害羞了。
两人接着逛去了食堂,在餐桌旁暂坐休息,昆特能够想象出海伯利安坐在这里狼吞虎咽的——不,应该是一群Alpha聚在一起狼吞虎咽的情景,微微一笑的同时心中也不禁涌出苦楚。
远征期间那些报告上的战损不过是冰冷的数字,正因为牺牲的太多太多,能够清楚记得那些将士们的不过只有他们的家人和还活着的战友。
昆特又记起海伯利安出征的那一天,他敛好衣服从雪地里爬起来,看也不看满地的纸屑一眼,将请求标记却被拒绝的莫大耻辱彻底抛到脑后,来不及抬手擦一擦脸上的泪痕,狂奔着赶去航空港。
那时天色已然白亮,雪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得街上送行的人们满头满肩。
人群中他看到最前面的莫尔斯一家人,不过十七岁的利兹抱着海伯利安的胳膊哭到喘不上气,莫尔斯夫妇眼眶通红,但到底克制着没有哭出声来。他们紧紧拥抱着唯一的儿子,颠三倒四地去嘱咐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周围没有任何人去注意莫尔斯们在大庭广众下的失态,因为此时此刻他们即将出征的儿子,丈夫,父亲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昆特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远远地看海伯利安柔声安抚着家人,看号令吹响后,海伯利安朝他们挥手,转身,背影在风雪中消失在视线尽头。
“又发呆,想什么呢。”海伯利安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昆特猛然回过神来,朝他笑笑:“没什么,就是在想你这些年来肯定非常辛苦。”
“打仗哪有不辛苦的,只要能够守护所爱的一切,我们做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海伯利安把昆特拉起来,见他兴致略微消沉,手一挥招呼道:“走,带你去看看我卧室。”
身为军团长和破晓号舰长,海伯利安的卧室和其他将士差不多,都是在二十七层的居住区,而且从外面看面积似乎也没有大很多。
昆特走进滑动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整面墙那么大的书架,不禁勾起唇角——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海伯利安都有囤书的习惯。
他的床铺已经收拾的上面没有任何的东西,昆特拉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但仍然充斥着海伯利安的味道。
趁着海伯利安没注意,他小孩子似的偷偷深吸了一大口气,获得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好像这样就算见证了他错过了的那二十年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今早考科三,结果我第一把开到直线显示屏花屏了教练点不出来项目,叫我停车了……
然后我们开回去,我坐在驾驶座上看他修了四十分钟的机器……晒的我都快睡着了。
原本还有点紧张一下子啥脾气都没有了,我甚至还喝了口水吃了块面包。
幸好修好之后一把就过了hhhhhhh
快要开学啦,专业比较难,课很多,开了学我尽量日更叭~有事会在文案上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