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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过于危险,被路敞一本正经地驳回了。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大家都正紧张地复习准备。这时候请一周的假可以说非常奢侈了。
哪敢真的躲在家里偷懒那么久。烧一退,关浔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回学校去上课了。
回到学校,不出意料地被老刘训斥了一大通。
关浔对这样的老师是真的没辙。说他对学生刻薄吧,偏偏他又是真情实感的在为你操碎了心。
跟这样的老师作对也没什么意思,关浔两人只能耐着性子又被骂了半个早读。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从办公室里出来,回教室的路上他突然说,“老刘不是说我们这次期末考试肯定会退步吗。我们就好好考个名次出来,吓死他。”
“”
路敞:“怎么打赌?”
“我觉得我们俩都得考进前十,那就考不进的那个人输。”
关浔说,“要是都在前十,就名次在后面的那个人输。”
那万一都没考进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有这么明确的学习目标。路敞一想,觉得不能这么消极打击他的热情,于是点头应下,“好啊。”
放假前这最后半个多月,大概是整个学期过得最快的一段时间了。
关浔依然对学习很上心,但跟之前又不太一样。
路敞注视着他,时常觉得自己好像在注视着初升的小太阳。
温暖又不刺眼。像是因为经历过寒夜中的漫长黑暗,再冉冉升起时,看起来分外令人欢欣鼓舞。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关浔坐在床上斗志昂扬:“等着看吧。高三的一次考试,我肯定在第一考场!”
路敞没有像平时一样温书,也早早上了床,随手塞给他一只枕头,“考完试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过。”关浔接过来抱在怀里躺下,懒洋洋地蠕动着钻进被子里。
七月份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空调从暖风变成了冷风,被子却还一直盖着。关浔还挺喜欢跟路敞盖一床被子的,每次翻来翻去不老实的时候就会被他皱着眉头捞进怀里抱着牢牢固定住。
今天也是假装没有很享受的心机浔。
路敞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问他暑假要不要出去玩。
出去玩儿?
关浔想了想,出乎意料地拒绝了,“等高考后吧。”
“我还是更想回家看看。”
“不带我一起去吗?”
路敞说,“我也想看看,枝叶繁茂的银杏树是什么样子。”
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关浔一怔,小声嘟哝了句,“我也没说是哪个家啊。”
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再也不要回去了呢,啪啪打脸。
“我当然知道。”路敞低声又问了一遍,“不打算带我一起去吗?”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声音好像是在笑。
关浔想到自己当时“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啊我好恨”的惨样,突然脸上一热,羞愤地把枕头塞进他怀里,翻身背对着他,“去去去。明天就考试了别说话了!睡觉睡觉!”
路敞好脾气地把枕头从被子底下丢出去,正了正语气,“嗯,睡觉睡觉。”
可笑还是没忍住,顺着贴近的背扩散开来,融进心里。
**
暑假的第一周,出成绩的那天,关浔到路敞家一起等校网更新数据。
“就差2分!”
看到成绩页面刷新出的结果,他语气懊恼道,“哎呀我再多对半道选择题不就行了吗。”
路敞从门外端果汁进来,听见他的声音心里就明白的差不多了,“有没有进前十?”
“第九和第十。”关浔闷闷不乐地说,“我第十。”
“那已经很好了。”路敞把果汁递给他。“至少我们都进了前十啊。”
虽然是擦线进的,但也是很大的进步了。
关浔接过杯子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继续闷闷不乐。
他之前打赌的时候,突然被自己学习的热情蒙蔽了双眼。还把赌注吹得特别大:赢的人可以随便跟对方提条件。没有任何限制,而且是必须完成的那种。
“你说吧,随便说。”
关浔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感,“愿赌服输,让我干嘛都行。”
打赌只是顺口答应下来的事,路敞还真的没仔细考虑过要提什么条件。这时候现想了几秒,说,“我希望,你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关浔:“啊?”就这样?
“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想答应过我的事情,然后重新振作起来。”
他说,“能做到吗。”
关浔点点头,感动地看着他。
路敞被他一脸“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真是个善良的人啊”的表情触发了思路,突然冒出个不得了的念头。
“如果是你赢了原本打算提什么条件的?”
关浔回答的毫不迟疑,“那可多了去了。”
“”
哦,是吗。
路敞默默地喝了一口果汁。
这大概就是感情吧。
暑假里的生活平静又励志。除了在家里就是去逛书店图书馆,他们牵着手,在夏日的片片树荫底下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
刚到中国的时候,路敞就很喜欢像这样悠闲地在街巷闲逛。感受这里的生活气息,好像能和这片土地相处的更加融洽。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一个人。白天要上课,只有晚自习后能随心所欲地在周围走走。结果还没逛几天,就被人找上麻烦了。
然后就认识了关浔。
再然后呢。
路敞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趁走到拐角时在他额头上啾咪亲了一口,然后自己抿着嘴笑而不语。
心情很好的样子。
最近出来散步时总是莫名其妙被亲的关某人:“……”
生活经验告诉他,有些事是不用问为什么的。要学会享受,享受就完了。
打赌的热度褪去之后,关浔并没有就此回到以前差不多学学的状态。他现在的分数考明海大学绰绰有余,却还一直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似的,甚至在逛书店时主动买了两份试卷回去研究。
在此之前,除了学校老师的要求以外,他从没做过其他额外的资料。
路敞看在眼里,有时候会觉得或许他已经有了比明海大学更高的目标。
假期快结束的时候,两人约了一天一起去老家的村子里逛一圈。
出门的时候是跟两个小姐妹一起。关潼穿了套哥特风的小裙子,印花华丽精致。脖子上戴着丝绒的chocker,坠着银色的小星星。还配了顶金色的长卷发,戴着跟裙子配套的发带。
穆漾一大早来找她,变装完成之后戴了跟她同系列的小月亮吊坠,和深棕色的公主切短发。一对小姐妹漂漂亮亮的出门了。
路敞称赞了几句,关浔“哦哦嗯嗯”地附和,等她们走远之后,才悄咪咪地吐槽,“化妆打扮用了两个小时,女孩子出门好麻烦啊。”
“但是很好看。”路敞说,“她们是去参加什么活动吗?打扮得看起来很用心。”
“好像是去逛漫展。”
关浔说,“晚上结束以后魏子识会去接她。”
魏子识这个人名有点耳熟。路敞想了想,“是你之前提过的”
“我妈的男朋友嘛。”
公交车到站,他拉着路敞上了车。坐下好几分钟才又捡起话来说,“其实我又想想,感觉有这么个人也挺不错。”
“没事儿帮忙打个杂跑个腿什么的,”关浔说,“要不是他说去接,估计我妈会让我陪她俩一起去。我对她们的爱好又没兴趣,去的话肯定会无聊一整天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比第一次提起这个人时释怀了许多。路敞想了想,说,“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好好感谢他?”
“你?”
关浔瞥他一眼,“你感谢他什么?”
路敞没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后,拉起他的手飞快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才笑着开口说,“感谢他让你今天的时间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要亲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