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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以制造业起家,三十年前渐渐往轻工业、房地产和医药行业发展,和所有繁荣的城市一样,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马路街道宽阔笔直。
路灯昏黄,时间指向晚上八点。龙淮扛着麻袋,在某栋二十来层高的公寓前停下。因为状态不够稳定不能变回龙形飞翔,再加上没有钱不会乘坐交通工具,从龍栖岩到这个地方完全是靠双腿,体力再好,速度再快,几十公里的路程走下来也很迟了。
小金龙从一旁的银杏树上飞速蹿下,冲空气叫了一声。隐身的小蓝龙挪动脚步,拉住小金龙的尾巴,瞬间让它“消失”不见。
动作连接得天衣无缝,龙淮满意地点头,不枉出门前演练了四五遍。
手上麻袋动了动,龙淮还没说话。反而是里头的小绿龙听见麻布摩擦发出的声音,吓得耳朵都竖直了,费力屈身抱住自己僵直的双腿,不让它们乱动。
是它自己非要跟来的,不能给大家惹麻烦。黑龙把它扛过来已经很辛苦了,所以它也必须要加油才行。
睡觉吧绿龙!
一动不动团在袋子当做自己不存在!
不存在!
至于一粉一紫两只龙崽,因为体积小,正分别蜷在那件旧外套两边的大口袋里休息。它们刚破壳,正是需要睡眠的阶段,一路上无论怎么摇晃,也没有要醒的趋势。
公寓进出需要门卡,不过这里人流量大,很快就有四个人先后进入大门。龙淮提起麻袋跟上,骨节分明的手掌抵在玻璃门上停顿两秒,确认小金龙它们也进来后才松开。
这栋楼总共有23层,上下乘坐电梯,共有三个电梯。
其他人原本低头玩手机,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过来,眼神瞬间有些奇怪,心中不约而同地想:这男的长得是挺好,就是穿着有点那啥,是物业新请的装修工人?
龙淮轻飘飘看他们一眼,瞳孔漆黑,给人不好接近的感觉。那几个人以为是自己打量的视线被正主发现了,顿时讪讪的垂下目光。
龙淮表情淡淡,他还是抗拒除禹周和以外的人,对他们的视线感到不耐烦,但已经不会轻易出手伤人。
而他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他能感觉到禹周和在比较高的位置,但第一次进入这种楼层很高的建筑,不知道从哪里上去。看其他人都站着不动,大概猜到有什么东西能够帮上忙,跟路上的那些车一样,也就耐下心来等待。
中间的电梯最先从十三楼下到一楼,大家走进去,按了自己居住的楼层。龙淮跟着进去,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随便按了一个按钮。他能感知到禹周和的位置,却不知道具体楼层,打算等距离接近了就出去再找。
“等等!”有矮个的年轻小伙高声喊道,同时伸手拦住即将合拢的门,在最后一秒乘上电梯。
然而没等他松口气,嘀——显示屏上显示“超载”两个红字。
小伙回头看了眼电梯里的人,加上自己一共六个,顶多再算上那个男人扛着的麻袋,但看对方游刃有余的样子,袋子应该不重,怎么就超载了?
电梯坏了?
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说:“是不是电梯显示出错了,你出去再进来试试,说不定就不会超重了。”
原本龙淮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见超重一词,顿时目光下撇,提了提手中的麻袋,同时右脚不动声色地抬起,向后轻踢空气。
隐身的小金龙瞬间挺胸收腹屏住呼吸,揽着小蓝龙和小.红龙往电梯角落里缩。
听见妇女的话,小伙将信将疑地踏出去一步,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再跨回来。
摔,还是“超载”!他摆了摆手,皱着眉退出电梯,只能等另一趟。
电梯门终于阖上,慢慢往上移动。渐渐的,只剩下龙淮和龙崽,它们在21层出了电梯。嗅嗅空气中的味道,沿着走廊来到某一间房门前。
……
周一那天回到学校,禹周和直接到校医院体检。等把体检单交还给学院,他和舍友打了招呼,就直接回住的地方了。这段时间他没有住校,而是在滨海市生命科学研究所附近的小区。
陈教授提要求,希望他尽快到实验室来参与科研项目,他答应了。因为是中途加入,基础不如实验室的研究员和其他师兄师姐,禹周和最近都在熬夜“补课”,每天还要花费近四个多小时在往返学校和研究所的车程上。
陈教授看他辛苦,就让他住在自己在研究所附近空着的公寓里。一百多平米的房间,两室一厅,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舍友都觉得他走大运,禹周和也觉得自己幸运。他原本听教授这样提议,第一反应是拒绝,这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太让人不好意思。
但陈教授说自己不住在那儿,里面除了基本家具外什么也没有,平时却还要请保洁打扫,不如先让他留宿,可以帮忙收拾收拾,还能少付一笔打扫费用。
见他还是很犹豫,陈教授推了推眼镜,笑得和蔼:“你提前来实验室是我要求的,让你这么累,我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是我看好的学生,只要你好好跟着做这个项目就行了。说不定你的到来,能让我们这个项目有大突破。”
禹周和失笑,他一个等待毕业的本科生,在科研上就是个初生牛犊,教授这样说大概是在开玩笑,想让他能没有心理障碍地接受。教授对待自己的学生确实非常好,禹周和想了想,感谢地点头,同时在心里决定,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帮忙,不辜负教授的期望。
咚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
禹周和从拿出来的以往实验数据里回神,看向门的方向。这个点谁会来敲门,他没有点外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