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各路动向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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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方夏和丁明一起离开鹊山观,在Q市的火车站分道扬镳。方夏回A市,丁明则前往B市——特殊刑案局总局所在的城市。

方夏抵达A市后,没有去他租房,而是直接去了耿家老宅,耿重志约了他在老宅那边碰面。

耿重志这段时间一直很忙。

耿家原本的权利分属两人——耿文秋和耿重志。现在,耿文秋过世,那么原本属于耿文秋管理的事务,就需要耿重志来接手。

于是,这段时间,耿重志不停地辗转各个城市,接触耿家在不同地方的负责人,了解情况,熟悉他们负责的内容。他还要拜访与耿家关系密切的重要人物,权利交接之后的首次拜访,这是一种礼节,也是明确告诉对方今后耿家的主要掌权人是谁。也正是因为如此,符堇对C市造成影响的善后工作,交给了耿淑芸负责。

幸好,耿重志出生在耿家,从小由老宅那边培养起来,对耿家的业务十分熟悉。而且,他就任家主之位也将近一年,耿文秋基本把大大小小的事都告诉他了。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接手起来也还算顺利。

不过,今后如果方夏继承耿家,这权利的交接大概会进行得十分艰辛。方夏这是半路出家,对玄术圈的了解尚且不多,更别说是耿家的内务。再加上方夏还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主,这种类似性子耿重志亲身体验过——方夏的父亲在世时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主,经常把他们这些从旁协助的堂兄弟,折腾得人仰马翻。时隔二十年,回想起来,依旧叫人头疼的厉害。

耿重志捏了捏眉心,就听到会客室外传来隐隐的动静,由远及近,很快就听到了方夏和耿朝林说话的声音——方夏回来了。

很快,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方夏提着行李箱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符堇。带方夏过来的耿朝林站在门外,对着耿重志点了点头,随后帮忙关上会客室的门。

方夏把手上的行李箱,随手放在门旁的矮柜边上,然后走到耿重志对面的沙发落座。他翻了一只茶几上的小茶盏,拎着茶壶给自己倒茶。连喝了四五盏后,感觉不怎么渴了,又给挨着自己坐下的符堇倒了一杯茶,才看向对面的耿重志。

“我之前在电话里你说过,关于玉玦上出现裂纹的事……”方夏开门见山,直奔他们这次见面的主题。然而,话说了一半,却发现耿重志的注意力在符堇身上。

也不怪耿重志忍不住看符堇。这段时间,符堇的身份一变再变,从普通的厉鬼成了用实体的厉鬼,现在又成了天煞之魂。他觉得,符堇接下来再变一个身份,他也不会感到震惊了。

“喂!你有没在听我说话。”方夏伸出手,在耿重志眼前晃了晃。

耿重志身体稍稍往后仰,“你把玉玦拿出来,我看看。”

方夏收回手,摘下脖子上的玉玦,递给对面的耿重志。

耿重志接过玉玦,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儿,随后皱起眉头,“这玉玦不能用了。再继续用下去,裂纹会继续扩大,知道彻底碎裂,你跟符堇先生之间的结契也就彻底失效了。”

“那怎么办?”方夏问道,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许。虽然符堇说过,这玉玦是他的墓葬品,但对着耿重志,他还是忍不住心虚,毕竟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的认知中,这玉玦就是耿家传家宝。

“需要换一个结契的媒介。”耿重志说着,眉心的褶皱又深了一些,“想要镇住符堇先生的阴煞之气,需要极阴之物才行。极阴之物多是年代久远的物件,这白玉双龙首玦就是一枚难得的古玉,还是是耿家传家宝,想要找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物件,不是那么容易的……”

符堇侧眸,看了一眼被耿重志说得越发不安的方夏,缓缓开口问道:“除了这块玉玦,你们耿家的祖先,没有其他从我墓地里带出来的物件了吗?”

“你……墓地里?”耿重志怔愣地看向符堇,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你们所谓的遗留地。”符堇说道。

耿重志把符堇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终于把其中的重点抓了出来——符堇是遗留地里出来的厉鬼。再结合他天煞之魂的身份,他很可能还是那凶险万分的遗留地主人!

耿重志:“……”他要收回前言——什么符堇接下来再变一个身份,他也不会感到震惊了?他现在的感受只想用震惊来形容!

这白玉双龙首玦,确实是耿家祖先从遗留地里带出来的。符堇说遗留地是他的墓地,也没有欺骗他的必要。也就是说——他们耿家的祖先,盗取了天煞之魂的墓葬品!

这么一想,耿重志冷汗都下来了。

“很抱歉,符堇先生,我们祖先……”耿重志想说“并不是有意”,但这话明显就是个谎言——不是他们祖先有意动手带走玉玦,还能是玉玦自己动脚跑进他们祖先口袋里的吗?

符堇朝着耿重志伸出手,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玉玦上。

耿重志会意,将手中的玉玦放到符堇的手心上。

符堇收了玉玦,转手递给身旁的方夏,“耿家祖先并未进到墓地深处,这玉玦不过是外围的东西,没什么值得道歉的。”

符堇这话一出,这张算是揭过去了,耿重志顿时松了口气。

“我们耿家祖先,只从那遗留地里带出那么一块玉玦,没有别的物件了。”耿重志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回答了符堇之前的问题,随后看向重新将玉玦挂回脖子的方夏,“我会想办法尽快找到其他极阴之物,来代替这枚玉玦。”

“最好找便宜点的,我想买下来,不然带着心惊胆战的,怕万一又弄坏了。”方夏道。

“你是耿家的继承人,尽可把耿家的东西当做你自己的东西。”

“我只是花瓶继承人。”方夏反驳。

耿重志没有继续跟方夏争这个暂时争不出结果的事,转而道:“关于王邵坤的事,你打电话给我之后,我就找人去查了。如你所说,王邵坤是徐水镇王家的旁支,他幼年时父母双亡,由王家嫡系抚养长大。徐水王家家主王盛权跟王邵坤小时候一起长大,王盛权接任王家家主后,也一直对王邵坤多有照顾。”

“也就是说徐水王家就是咒术王家?而在幕后主导一切的,是王家家主王盛权?王邵坤是听从王盛权命令才……”王盛权,王家家主,方夏之前专程去拜访过,那是一个几乎跟普通人差不多的男人,半点不像是玄术圈人士。他还看了王盛权施展的傀儡术,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如果不是演戏的话。

“目前还无法确认徐水王家是不是咒术王家,因为——王盛权死了。”

“什、什么?!”方夏惊诧地瞪大双眼。

“而杀害王盛权的,据说就是王邵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