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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已过,正月也即将迎来落幕,耿家家主耿重志总算有了空闲。
在家跟妻儿一起吃了早饭,也不用忙着出门,就坐在客厅里跟儿子下围棋。
耿重志的儿子并没有入玄术圈,而是跟着他二叔耿重旻学经商。年纪比方夏长两岁,他早年性子还有些浮躁,这两年却是越来越沉稳,在家闲暇之余,就会坐下来和他父亲下上两盘棋。
耿重志的夫人,去厨房端了两盘水果,放在耿重志他们下棋的茶几上,然后坐在她儿子身旁,看这爷俩下棋。
耿重志在棋盘上落下白子,他儿子在红木的棋罐里摸了一粒黑子,却是拿在手中迟迟没落子,他陷入了沉思。
“老耿啊……”耿夫人看着耿重志开口唤道。
“嗯?怎么了?”耿重志抬头看向自己的夫人。
“过年的时候,我的几个姐妹给我介绍了几个女孩子……”
“妈!我不相亲!”没等耿夫人把话说完,她儿子就先提出了抗议。
“你急什么?人家看上的不是你。”耿夫人嫌弃地斜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哦。”她儿子顿时松了口气,继续思考下一步棋去了。
“你是想给谁做媒呢?”耿重志看着自己夫人问道。
“方夏。”耿夫人回完,又迟疑地问道,“方夏那孩子还没有女朋友吧?”
“应该没有吧……”他没见过方夏跟哪个女孩有频繁来往,也没从耿朝林他们那里听到这方面的风声。
“那孩子父母都不在了,婚事也只能我们帮着操心点了。”耿夫人道,“我也没有非要拉线做媒的意思,不过既然有女孩看上他了,也不妨介绍他们认识一下,喜不喜欢让那孩子自己看着办。老耿,你觉得呢?”
“是这个道理。”耿重志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不过这事电话里不好说,我跑一趟老宅,跟方夏当面说吧。你把照片发给我。”
耿夫人拿出手机,利落地把照片发过去。
耿重志让司机去把车开出去,自己上楼换衣服。
耿重志换完衣服,耿夫人又给他围了一条羊绒围巾,才上车前往老宅。
昨天晚上下过雪,耿家老宅的天井屋檐上都积了雪。雪倒是没多厚,脚踩上去才过脚踝,只是看上去白茫茫一片,给老宅这年代久远的古建筑,平添了几分韵味。
方夏正月里跟着耿重志又是走亲访友,又是接待来客的,忙了好一阵子,这两天总算是清闲下来。他闲着没事,吃了早饭,便搬了画架,在回廊里画画。符堇坐在回廊的美人靠上,倚着栏杆,给方夏当模特。
方夏是速写,坐在回廊上的符堇,很快在他手下被勾勒出来。
画成,方夏放下笔,看看符堇又看看自己的画,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
“怎么了?”符堇配合地发问。
“都说美人如画,我竟是画不出美人的半分颜色。”方夏摆出一张文艺诗人的惆怅脸。
符堇失笑,起身走到方夏面前,捏了捏他的鼻尖,“又搞怪。”
“没有,我这是肺腑之言。”方夏笑嘻嘻地抬手捏住符堇的下巴,“来,美人,给爷笑一个。”
符堇嘴角一勾,眼底露出笑意。
“来来来,亲一个。”方夏双手环住符堇的脖子,朝着符堇凑近。
“冷……”符堇抬手按住方夏的肩膀。他身上没有体温,外面又是雪后的气温,现在身上冰得很。
“那我给你暖暖……”方夏不管,继续使劲往符堇那边凑。
符堇迟疑了,对于方夏的亲近,他总是很难抗拒的,那么一迟疑,方夏温热的唇便贴上了他冰冷的双唇。
方夏微微一颤,却是轻咬着他的唇畔,用舌尖舔舐。
符堇身形一僵,随后放弃了抵抗,双手抱紧方夏,顺服地配合他接吻。等到方夏适应他唇上的冰凉,才反客为主,慢慢加深这个吻。
耿重志踏入方夏住的这个院落,还没走进回廊,就隔着天井,看到了对面回廊上,抱在一起接吻的方夏和符堇。
耿重志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看错了,但他是老花眼,距离远的反而看得清,他这一眼看去,就能把两人认得清清楚楚。这是方夏住的院落,按规矩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来的。而且,他进来前,耿朝林就告诉过他,这院里只有方夏和符堇在,没有他人。
所有——那接吻的两人,只能是方夏和符堇,没有其他人的可能。
耿重志在原地僵立了一会儿,随后如同梦游一般地转身往外走。
在前厅的耿朝林正要找人重新泡一壶茶,送去方夏的院子,结果一转身,就看到耿重志出来了。
家主不是有事要找方夏谈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耿朝林一脸讶异地迎上去询问。
“对,我是找方夏谈事的……”耿重志说完,又摇了摇头,“那事不能不能找他谈了……”
方夏和符堇的事对耿重志冲击很大,他可以说是毫无准备地撞破了两人的关系,现在还在混乱中。
耿重志说完,越过耿朝林往外走。走了两步,有转身折回来,问耿朝林,“朝林,你知道方夏跟符堇先生……他们之间……”
耿重志卡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措词,耿朝林却已经明白过来,接话道:“他们是恋人关系啊!”
耿重志惊讶地看着耿朝林:“你知道他们的关系?”
耿朝林用更惊讶的神情回视耿重志:“家主,您不知道?”
耿重志:“……我从哪里知道?”
耿朝林:“……”不是,他们两个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不知道才奇怪吧?
耿朝林组织了一下合适的语句,才缓缓开口道:“家主,符堇先生一直跟方夏形影不离,你就没觉得奇怪过吗?”
方夏不是符堇的第一任镇守人,但是任何一任镇守人,符堇别说是形影不离地跟着,就是镇守人出任务也基本不会跟。难得跟镇守人一起出门,也是镇守人向符堇提出请求。
耿重志动了动嘴角,感觉完全没法反驳。符堇对镇守人的态度,他比耿朝林这些小辈更为清楚。
“我以为您早知道了……”耿朝林看了一眼耿重志,继续道,“年前方夏不是还给我们发喜糖了吗?我记得他也给您发了……”
耿重志:“……那、那不是他朋友结婚的喜糖?”
耿朝林:“……是他和符堇阴婚的喜糖。”
耿重志:“……”
耿朝林:“……”
耿重志:“我……我回去了。”
耿朝林:“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