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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志这一等,就一直等到岑父开车回来。
黑色轿车从他的面前开进门,没等王庆志围上去,门就又关上了。
王庆志心底这下彻底吃不准了。
说岑尧讨厌王家吧,又帮他们递了标书。要说岑尧因为王未初爱屋及乌吧,怎么又这么对他?
王庆志生生等到了晚上,巡逻的保安都快拿他当来踩点偷东西的了,他才终于熬不住,返身回去了。
等回了家,王庆志一头就栽倒在了沙发上。
他年纪不小了,再加上平时应酬又是烟又是酒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样。就这么跟那儿罚站了小半天,又是头昏脑涨,又是胸闷气短。
王太太下楼看见他的模样,当下脸色一变:“你不是去岑家了吗?怎么弄成了这样?”
王庆志对那女佣说的话,可实在记忆深刻,当即就学给了王太太听:“我到了岑家门外,门是紧闭着的,出来个女佣,和我说,等一会儿吧。就这么几个字。我就门外等啊,等了哪止一会儿啊……”
王庆志说起来就是气:“王未初的手机又打不通。我就只能在那里干等,一等就是几个小时。我又摸不清岑少的心思,走也不敢走……”
他说着,急急地喘了两口气:“不行我得歇歇……”
王太太连忙让人取了氧气瓶过来给他吸上。
她自己落了座,总觉得那句话有点耳熟。
等一会儿吧……
王太太脑中电光石火。
那句话!
那不是她让女佣对着王未初说过吗?
岑家的女佣怎么知道的?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岑尧是怎么知道的?
王太太脸色瞬间煞白。
她这时候急匆匆又去查了下程家相关的新闻。
“农民工赔偿款迟迟未到账,其中一人妻子欲自杀,却牵扯出新阳地产另一桩案件……知情人:工友身亡并非意外……
今程雄已被警察带走协助查案。”
新阳地产正是程叔文担任总经理的程家子公司。
而程雄,是程父的大名。
王太太扫过短短几行字,心却已经仿佛浸入了冰水。
寒透了。
这是岑尧在为王未初报复!
先是程家……
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王家了?
以岑尧的心性,是很有可能的!
王太太再想起男人矜贵优雅的模样,从心底里深深打了个寒颤。
王太太疾步走到沙发边,一把将王庆志推了起来:“中的标,你交钱了?”
王庆志脸呈猪肝色,呼吸还有点急促,他烦躁地应声:“是,……交了。”
“不要了!去,去把钱退回来,或者……或者你现在立刻把标让出去!马上!”王太太大喊。
王庆志缓缓坐起身,愤怒出声:“你疯了?”
“不是我疯了,是岑尧。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被拒之门外吗?因为我当初这么对过王未初。岑尧这是为王未初报仇呢!”王太太越说越觉得惊恐。
岑尧的小心眼儿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
连王未初受过的这一点点委屈,他都要报复回来,更别说其它的了。
王庆志却翻了个身,抱着氧气瓶,骂了句:“你神经病!”
王太太没成想王庆志根本不听自己的,黑着脸就去拽他的袖子。
“你到底搞什么?你是不是看不惯王未初现在发达了?好不容易从和缘地产嘴里抢下一块肉,你要放了?我告诉你,不可能!”王庆志冷冷地瞪着王太太。
王太太呆住了。
她自诩是王庆志的贤内助,二人做事也都多是有商有量的。她要苛待王未初,王庆志也从来不插手,这让王太太很满意。
没想到一个新项目,就这么轻易把两人从同盟的位置上划分开了。
王太太心底阵阵发凉。
这不会……也是早在岑尧的计划之内吧?
王太太越想越觉得恐慌,更不敢放纵失态发展下去,连忙将王庆志摇起来,仔细和他分辨中间的不妥。
王庆志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反正只要岑尧喜欢王未初一天,他就不怕捞不到好处。
王庆志不耐地和王太太吵了起来,吵到最后,王庆志气息不足,捂着胸口倒了下去,两人谁也没能说服谁。
王庆志去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回来,再对待王太太就冷了脸。
王太太却是一夜没睡好,始终笼罩在岑尧的阴影之中。
两人又是大吵一架,还砸了不少东西。王家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冷凝了。
第二天。
岑尧下楼的时候,淡淡提了一句:“过两天是王未初的生日。”
岑母一听,脑中立马就有了盘算:“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岑尧走后,岑母立刻就忙活了起来。
她自觉为儿子担负起了大任,自然做得精力十足。
从挑选场地,再细致到现场的装饰,摆什么花,放什么点心,订做什么品牌的蛋糕,请柬上如何措辞……岑母一个个落实了过去。
转眼到了第三天。
京市上流圈子里的每一个人,就都收到了岑家发出的生日派对邀请函。
翻开邀请函一看,却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王未初”
这是谁?
岑家的什么子侄吗?
还是有消息灵通,记性也好的,连忙说:“不就是前些天酒会上,和岑尧走在一块儿那个?”
听见这话的人都惊住了:“哈?”
“不对啊,那个被程叔文骗婚的,也是叫王未初吧?”
“是叫这个名字,早上还有人叹息说王家这事儿办得挺烂的,吃相太难看。程叔文这一手也玩得蠢……这人怎么就到岑家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摸不着头脑。
不过豪门里从来不缺少稀奇的狗血八卦,比起惊叹个中的狗血纠缠,不少人更暗暗羡慕这个王未初不知道走的什么运,岑家还真光明正大地接纳了他。
这要是个二婚的富家千金,也没这么容易就能蹭上岑家的吧?
王家和程家这时候也分别收到了邀请函。
程母面色憔悴,气得当场撕了个粉碎:“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吗?做梦!”
程大哥反倒皱眉道:“话不能这么说,您不愿意去,我和老二愿意去。”
程母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你爸爸和你弟弟现在还在警局协助调查呢!”
程大哥淡淡道:“能屈能伸,不向来是我们程家的美德吗?岑尧回国的时候,您扶持程叔文压我和老二一头,我和老二说什么了吗?不还是乖乖让程叔文压我们一头。”
程母气得面目扭曲,大骂:“滚,你给我滚!”
程大哥也懒得多留,转头出去了。
而王庆志收到邀请函之后,更觉得王太太的担心都是无稽之谈。
前两天岑家没放他进门,估计是想给王未初制造一个惊喜,由他们岑家亲自来办生日宴。
啧啧啧。
王庆志心底感叹了一声,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啊!
抓不住程家没关系,转头却把岑家上下打点得服服帖帖,那可比搞定程家厉害多了!
王庆志揣着邀请函,还出门好好选了一下礼服。
王太太在楼上看着他走远,内心被愤怒和提心吊胆所掩埋,一下用力过度撅断了指甲,疼得她流下了眼泪。
“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蠢货……蠢货!”
这天晚上,王未初认认真真做了三小时的作业,仿佛背后有狼在追,精神高度集中之下,效率倒是高了不少。
等做累了,他就在书房的小卧室里睡了一觉。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岑尧坐在沙发上,随手合上手中的书,转头朝他看来:“醒了?”
王未初这才有一点心虚。
觉得自己好像……好像是有那么点恃宠而骄了。
就这么把岑尧晾了一晚。
“唔,醒了。”王未初含含糊糊地点了下头,慢吞吞地翻身下了床。
“先洗脸刷牙,下面都在等你。”岑尧淡淡道。
王未初也不作他想,点点头进了洗手间。
等洗漱完,又换上了新的衣服。
王未初对着镜子照了照,忍不住笑了下:“阿姨的眼光真好。”
在岑家的这段日子,他的衣服、鞋子,全部由岑母亲手挑选。有时候岑母甚至还会带他去美容院,一块儿做个spa啊,转头再去做个新造型……
这么下来,王未初整个人的气质打扮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未初从一开始的无法适应,不敢接受,到现在,他已经彻底习惯了。
“是不错。”岑尧应道。
两人这才转身往楼下走。
王未初低声问:“今天早餐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岑尧反问。
“可以吃煎饼吗?”
“可以。”
王未初微微笑了笑,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猛地顿住了。
楼下大厅,竟然有不少人在,放眼望去,岑家的花园里似乎也都是人……
而他们在王未初出现后,齐齐朝王未初看了过来。
王未初这才明白过来岑尧口中的“下面都在等你”是什么意思……
等我吗?
王未初恍惚了一瞬。
岑尧带着他往下走,王未初也就迷迷糊糊地跟着迈腿,仿佛走在云雾里。
他们穿过人流,进入了岑家足有三百余平的大花园。
花园里摆起了酒桌,喷泉冲天而起,四下都是彩带、横幅、气球和鲜花。
宾客中,多了许多年轻的面孔,都是王未初过去没见过的。
这时候岑母穿着曳地长裙,端着酒杯迎了上来:“未初,生日快乐!”
生日?
王未初其实自己都不太记得清了。
他张了张嘴:“……谢谢。”
开口嗓音却是沙哑的,面颊上也无声地落下了一行泪。
岑母吓了一跳。
心说我都这是参考年轻人的喜好办的呀!又不失格调贵气!王未初不喜欢吗?
岑尧抬手轻轻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水,淡淡道:“以后都让妈妈给你办吧。”
以后吗?
王未初轻轻点了下头。
整个人有种被棉花糖裹在其中的感觉,又甜又软,又轻飘飘的,让人不敢置信。
岑母这才放心了,连忙笑道:“这个我是很擅长的……别说生日宴了,你以后的升学宴,都一样我来办。”
岑母说着还有点激动。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帮儿子预定了王未初的以后……啧。我可真是个能干的好妈妈!
其余人默默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底不免又震撼了一次。
岑家还真是奇了。
儿子找男性情人,父母还如此包容,亲自给办生日派对!
这时候岑母招招手,叫人拿来了礼物。
其余人自然也就动了,纷纷向王未初献上礼物。
见过的,没见过的,有老有少,个个脸上都写满了真挚的祝福。
王未初被围在中间,岑尧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
他就仿佛真正被宠爱的小王子一样。
从来没有经历过困苦,没有经受过欺骗。
“岑少准备的什么礼物?”有年轻人好奇问道,倒也不怕说错话。
岑尧让女佣取了个盒子过来。
王未初的呼吸也一下变轻了。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盒子。
岑尧说:“自己拆。”
王未初点了下头,抽掉丝带,里面的东西终于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黄冈密卷。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王后雄……
王未初:???
众人:????
岑尧:“有不会做的,可以找我帮忙。”
其余人听得懵懵懂懂,心底还感叹这岑少养情人,还顺便当小孩儿养啊!学业都得跟着监督辅助啊!
666。
不知道这个王未初有什么魔力?
帮♂忙?
王未初却是一下就听出了岑尧话里的含义。
他面红耳赤,连忙发出了一个拒绝三连:“不了不了没必要。”
众人不由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怎么还给拒绝了呢?
王未初匆匆就要合上盖子,盖子的夹层却突然弹开了,掉出来个更小的盒子。
岑尧还是说:“自己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