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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失忆的纪寻是颗醇香甜美的牛奶软糖的话,那么现在的纪寻,则更像是酸酸甜甜的夹心硬糖,只有咬开了外面坚硬的糖衣,藏在里面的软乎乎的甜浆才会羞涩地流露出来。
他现在所表达的每一句话,尽管没有失忆时那样坦率可爱,可这些不那么动人的语言却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与谎言无关,是真正的喜欢杂糅出来的蜜语,只与爱情有关。
江酩觉得自己太过幸运,他似乎轻易地就探进了纪寻的内心深处,得到了他这样重的一句承诺。
这样重的承诺,他丝毫不敢草率。
“你等我啊,小寻。”江酩道,“等我向你求婚,等我上门提亲,等我娶你。”
“好,你别急,我又不跑。”纪寻轻声回答着。
江酩看不到他通红的小脸蛋。
“那明天,明天”某只A开心得说不好话:“明天我带你回我家乡吧?”
“你的家乡?”
“准确说是我母亲的家乡,我是成年后才去过几回的,那里的兰花开得很好,种子也是上乘的,兰墅顶楼的花儿都是从那里移植过来的。”江酩说,“最重要的当然是,我求姻缘的月老庙也在B市,小寻,想跟我去一趟吗?”
“那我现在得去收拾下行李。”纪寻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楼上走:“要在那里住几天呢?”
“两天。”江酩说,“会尽快回来的。”
“好。”纪寻坐在床上抱过小猫,说,“你明天把车开到我家来接我。”
“好啊!”江酩还没来得及高兴,又低下声音说:“可是我到家门口,纪爷爷”
“放心啦,爷爷只是嘴上不肯松口,他没有那么讨厌你。”纪少爷连忙打消他的顾虑,道,“不久的将来我们会结婚,结完婚就是一家人,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我的爷爷也是你的爷爷,难道你要一直躲吗?”
“小寻”
纪寻如此自然的将自己归为家人,江酩有点无措。
对他而言,“家”这个字,是因为纪寻的出现,才重新有了意义。
“那我明天开车到家门口等你。”他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这样答应了纪寻。
第二日早上,天下了蒙蒙小雨,江酩将车停在花园大门外,执着一把伞下车,最先迎出来的是两只大狗,他们扑到江酩身上,亲昵地蹭了蹭,丝毫没有敌意。
江酩在纪家住的那一段时间里,和纪寻的两只小宠物都建立了十分好的“友谊”。
而后纪寻才拉着一个小行李箱走出门,纪爷爷杵着拐杖站在门口,拉了一把小寻的手,不让他奔向江酩。
纪寻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爷爷,只见爷爷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目光都落在门外正在逗狗的江酩身上。
纪寻立即明白了爷爷的意图,便跟在大门口逗狗还没反应过来的某只笨A使眼神:“你过来跟爷爷打招呼!”
江酩应付完两只过于热情的大狗后,才发觉自己的尴尬处境,他一个人站在花园外,执着一把伞,而纪寻,则被老爷子“扣”在了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十步,却像是牛郎织女之间隔着的那条天河。
他察觉到纪寻的眼神示意,连忙小跑几步,跨过天河,走过一段石子路时,差点还摔了一跤,好在最后保持住了平衡。
煤球和碳球跟在这个笨蛋爸爸后面,似乎很是操心。
江酩好不容易走到老爷子面前,话都结巴了:“纪爷爷,爷爷早上好!”
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太领情。
被爷爷牵在身旁的纪少爷小声讨好着老人家:“爷爷”
老爷子面色稍缓,这才冲江酩道:“你天天就想着把我家小寻拐出去!”
“纪爷爷,我,我只是带小寻出去玩两天。”江酩慌乱地解释着。
“爷爷,什么叫拐出去啊,我是要去约会的。”纪寻认真地解释了此行的意义。
这是他和江酩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他很重视。
老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乖孙子,道:“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刚从屋里走出来的纪妈妈帮着解围:“爸,你别为难两个孩子了,他们两个还要赶动车,一会儿别误点了。”
说着,将一个保温杯交到江酩手里,道:“这是小寻今天要喝的中药,你记得饭后让他喝了”
纪寻一听到中药两个字,就苦下脸来。
“后面两天没人监督你喝药了,在外面也不好煎药,妈妈就不强求了,但今日份的药还是照常要喝的。”
纪少爷苦着脸道:“就不能不喝吗?”他本以为出去玩两天可以摆脱这种喝药的苦日子了。
“不行,不喝以后别喊头晕。”纪妈妈在儿子健康的问题上总是格外严厉的,尤其在听到医生说这些后遗症不及时治疗可能会伴随一生后,她能允许纪寻两天不喝药已经是非常大的让步了。
纪寻转而向爷爷求助。纪老爷子明白个中轻重,这回也没偏袒宝贝孙子了,纪寻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江酩身上。
哪知江酩已经双手接过水杯,郑重道:“伯母放心,我会监督小寻喝药的。”
纪寻:“”
江酩无视了小寻要吃掉他的小眼神,继续说:“我听说喝中药是不能断的,为了小寻的身体着想,如果伯母方便的话,可以把后面两天的药也给我,那边虽然只是个小城镇,但我们住的房子有独立的厨房,煎中药不成问题。这两天,我也可以每天给小寻煎药。保证一顿不落。”
纪寻:“”
纪妈妈看江酩的目光又柔和了些许,她道:“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拿药包。”说着便重新走进了屋里。
妈妈一进屋,纪寻立刻气鼓鼓地瞪了一眼江酩,江酩无辜的抱紧了水杯。
很快,纪妈妈就提着一个小纸袋出来了,她交到江酩手中道:“这是两日份的药,早上和晚上各一次,饭后吃,要熬满一个小时。”
江酩认真记下,郑重接过小袋子。
“好好照顾我们小寻。”她道,“你也好好表现。”
话里的意思,江酩都懂。
老爷子就是不想轻易地把宝贝孙子交到这个狡猾的alpha手里,而且此次外出还只能搭动车,几个小时的动车坐得多累啊?老爷子舍不得,偏偏江酩要带小寻去的地方太小,连飞机场都没有,纪家的私人飞机都派不上用场。
可他要护着的宝贝孙子,心都已经扑在江酩身上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不情不愿地将纪寻交到江酩手中。
“要准时把我家宝贝送回来!”老爷子有点凶的说道。
江酩执过纪寻的手,笑着道:“当然,一定!”
纪寻也笑,他非常自然地走至江酩的身边,江酩手中的伞也自然而然地偏到了纪寻这边。
顺利赶上了动车,纪寻一坐下来,早起没睡够的困劲就侵袭了他的意识,他靠在江酩肩膀上昏昏欲睡。
说是头一次约会,结果这么好的独处时间他却只想要好好补一觉。
江酩也不吵他,给他拉好小毯子,轻声哄着,纪寻便安心地睡了。
可他还没睡多久呢,又被江酩轻拍着肩膀给吵醒了。
“干嘛?”纪少爷的起床气颇重,这会儿语气都不太好。
“喝药了小寻。”江酩语调柔和,他将保温杯打开,倒进杯子后,药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
纪寻一闻到味就皱了眉,捏紧了鼻子,拉过毯子盖住自己。
全身都写着抗拒。
“小寻?”
“你好吵!”
“我不喝!”
“睡了。”
江酩:“”
这闹脾气的样子倒是和失忆时很是相像。
只不过更难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