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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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如今变成人形,有半个时辰的持续时间,也便是说时辰到了,就会变回鱼,时辰没到,他就还是人的样子,想取消变形是办不到的,坑鱼系统没有提供给他取消的办法。

眼看又要被景王堵在屋子里,屋子虽大,并没有能藏身之地,钻进衣柜或者藏身在布幔后边,基本就是自寻死路。

李鱼蹭地站起来,跑去开里边的窗户,他是真得再跳一次窗了。

记得这扇窗,他用变形药时爬过一次,外边就靠着假山,这条路比较熟!

李鱼手指去拨窗栓,原本很容易就打开的窗竟然开不了!

怎么回事?

李鱼急得猛摇两下,窗棂纹丝不动,他忽然意识到,这窗打不开,怕不是被封住了。

谁能封窗,自不必说,可是什么时候封的,为何他一无所知?

李鱼背上冒出冷汗,这窗既不行,那就果断换另几面。

可试了一圈下来,绝望地发现竟然全都不行,而门外有守卫,这他知道,他好像出不去了。

雄风的叫声已越来越近,李鱼抬起头,若是被景王逮到……

景王抓了他这么久,会不会直接就要杀了他?

那他要不要说,住手主人,我是你的鱼宠呀!

很难想象景王得知他是宠物鱼会是怎样的表情。可他若是不说,随便扯个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拆穿,落在景王手里,也不必使什么手段,只要变成鱼就会被发现……

主线任务还差最后一步,因为他紧着救人,反而没怎么努力去亲密接触。景王若是得知他真正身份,不杀他就是万幸,后头肯定不会许他再做任务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李鱼鼻尖上渗出了汗珠,目光努力从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上扫过。

景王与叶清欢紧紧跟着奔跑中的雄风。

雄风眼看就要跑进后院,看样子直奔景王的屋子而去,景王心生诧异。

他已怀疑是之前逃走的少年利用雄风送信,难道那个少年,在他紧锣密鼓追捕之下,仍是没有离开王府?

景王回想起派出去的手下,的确未曾报回任何有用的消息,他起初以为是贼人太过狡猾,可是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王府、在他房里留下蛛丝马迹……

会不会他想岔了,此人就藏在王府,并未跑远,毕竟——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若雄风没带错路,贼人真潜伏在他房里……他有把握这次不会让对方逃脱!

雄风眼看就要闯入门内,忽然停下来,鼻尖东闻闻,西嗅嗅。

“为何不继续追了?”叶清欢赶上来揉揉爱犬的头。

雄风呜汪汪叫了两声,转了个弯绕向屋子外一片小竹林,朝竹林入口站的一个人奔过去。

……错了?

景王诧异地看了一眼屋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雄风拐去竹林。

此刻在屋子里如临大敌的李鱼:嘤嘤嘤,可吓死鱼了。

他不知雄风怎会又没过来,但有一点很清楚,雄风突然调转方向,刚好帮了他的大忙,他的变身时间刚好就要到了……

只要能变回鱼,回到鱼缸里,他的马甲就不怕会掉了!

雄风跑到竹林处的人面前,朝着一人摇尾撒欢。这人一袭白衣,蹲下来亲昵地摸了摸雄风的头,雄风似乎很喜欢这人,围着这人连转了几个圈。

“你是何人?”

叶清欢上下打量着此人,注意到此人清丽出尘的容貌,若非身上着男子衣冠,第一眼他怕是要以为这是个女子。

这人不卑不亢行了个礼,道:“回世子的话,我乃住在王府清溪苑……的楚燕羽,原是路过此地,不知为何您的爱犬奔过来了。”

“原来你叫做楚燕羽……雄风好像挺喜欢你。”

叶清欢咧嘴笑了笑,倒没别的意思,叶世子对美人通常都挺和善。

虽对方是个男子,叶清欢并不钟爱男色,也不影响他欣赏楚美人的脸。

不过楚美人的说辞,叶清欢并不太信,承恩公府这般门第,什么样的内宅手段没见过,雄风甚少会主动扑生人,怕是这个楚燕羽故意而为。

叶清欢常来景王府也不是白来的,总还是知道景王往这处院子塞了不少各处安排进来的人,看来这位楚美人来路不正。

没想到在景王府也会遇见这种事。

叶清欢失笑,横竖不是在他自己府里,他看戏就好,不必越俎代庖。

景王府宴席没过去多久,景王还是认得楚燕羽的,冰冷的目光落在楚燕羽手上,楚燕羽说不知为何雄风会扑向他,可是景王目光敏锐,早发现对方匆匆将一株绿叶子草踢到一边,指尖沾染的草绿汁液还未来及揩去。

景王眸光幽暗,楚燕羽说谎毋庸置疑,此人就是动了手脚,故意引得雄风跑过去。

景王心生不悦,往叶清欢的方向瞥了一眼。

因景王与叶世子赶得急,王喜还未来及追过来,冷不丁就沦为传声筒的叶清欢:“……”

叶世子轻咳一声,故意当不明白。

景王又瞪了叶世子一眼,叶世子老大不情愿地问道:“楚燕羽,你因何会出现在此地?”

楚燕羽跪下行了个礼,抬起头来自信道:“听说殿下和世子在寻擅书法之人,不若让我一试。”

自从入了景王府,楚燕羽一直住在清溪苑。景王府守备森严,六皇子好容易才给他递进一封信,却是嘱咐他设法拿下景王,令景王为他们搭上承恩公府牵线。

楚燕羽是真心想帮穆天晓,奈何他入府至今,连景王的面都没见到,整个景王府都把清溪苑住着的当外人防,自然也包括他。

要帮上穆天晓,必得先从清溪苑出来,重新博得景王的注意。

楚燕羽入府时,三皇子给他塞了不少银票笼络他,楚燕羽花了不少,才买通一个清溪苑外负责巡逻的侍卫,景王后院伺候之人极难收买,这侍卫也就只答应给他传些只字片语,大多还是没用的消息。

这回侍卫告诉楚燕羽,叶世子带着狗来了景王府,景王与世子在寻人——似是一个擅书法之人,侍卫不在这二位跟前伺候也没弄太明白,楚燕羽得知后,便想出了借叶世子的狗在景王面前露脸,顺便自荐。

他博览群书,从书卷里读到过,狗喜爱一种有清香的叶子,这种叶子在清溪苑有人种,楚燕羽设法弄了些来。他央侍卫让他出清溪苑一趟,实际上清溪苑住着的人偶尔也能出去走一走,只是不能离开清溪苑太远,且得有侍卫跟随。

侍卫看在银子的份上帮了他,要求亲自跟着他,楚燕羽如愿以偿出了清溪苑,就趁侍卫不备,甩开了侍卫。

他听侍卫说过景王府大致布局,尽量往能遇见景王的方向走,老远就看见景王与一青年在追一只黑毛犬——他觉得侍卫没有说谎,青年一定就是承恩公世子,狗就是世子爱犬了。

楚燕羽忍住对狗的畏惧,将草扯碎了,汁液涂抹在手指上,狗鼻子很灵,果然大老远就被吸引了过来。

楚燕羽在景王府没名没份,只是外边塞进来的人,家丁都算不上,在景王面前自称一声“奴才”的资格都没有。他以前跟着六皇子,穆天晓与他亲近,知他心气高也从未要求过他,楚燕羽自称不来草民,便古古怪怪自称为“我”,虽看上去彬彬有礼,实际无礼至极。

若是王喜听见,少不得一通斥骂,但是叶世子和景王,一个向来不大在意这些虚礼,另一个正要发作,却也不是因为楚燕羽的自称。

景王很不满楚燕羽自作主张,将雄风引走,打乱了雄风原先的路线。

楚燕羽就差直说,我便是你要找的人,景王盯了他一会儿,呵呵冷笑。

楚燕羽被盯得发毛,虽六皇子让他拿下景王,他也告诉自己,必得让景王动心,可景王是个哑巴,他根本不知要如何看透哑巴的心思,反正对方的眼神并不是痴迷,反令他有些心惊。

这时王公公总算赶了上来,景王一扬下巴,动了动手指,王喜揣摩着,命人备了笔墨,景王随意写下几个字,丢给楚燕羽。

楚燕羽不明所以,王喜道:“殿下令你将这些字都写一遍。”

叶清欢跟过来瞄了一眼,含笑不语,楚燕羽不清楚,他却知道,景王挑着写的可不就是信上的几个字。

既然楚燕羽贴上来说是他们找的人,自是要核对笔迹。

楚燕羽叩谢,仔细酝酿一二,亦写了这几个字,他写的一手秀美小楷,为了能给景王留下深刻印象,还左右开弓,另一只手用潇洒的狂草,又写了一遍。

他正愁没法展示他的满腹才华,虽见过他的人都会夸赞他容貌俊俏,可是楚燕羽最为满意的还是自己的才华,何为才华,这便是了。

可惜他的才华,景王只漠然地瞥了一眼,分给他的一点点目光,甚至还不如他用完搁在一旁的笔多。

景王厌恶地拂了拂袖子,王喜立即道:“殿下说不是,让你滚。”

楚燕羽:“……”

楚燕羽还要说什么,王喜已命侍卫将他带下去。

他听见王喜在骂骂咧咧,因他擅自离开清溪苑坏了规矩,连同他收买的侍卫一起,重责二百杖。

侍卫直接被逐出景王府,至于满腹才华的他,被拖回清溪苑自生自灭,王公公说这是景王之命,免得他死在外头,还要知会三皇子,若是死在王府,就地一埋便是了。

楚燕羽吓得不轻,满身伤痛躺在床上,眼泪直流,从没有人如此待他,这个男人怎会如此心狠?

雄风被楚燕羽设计引诱之后,便不大想动了,任凭叶清欢怎么逗,雄风舔舔他的手,安静得很。

这个样子恐怕也找不了人了。

叶清欢冲景王抱歉一笑,他也没想到中途会横生枝节。

景王出神地看了雄风一会儿,若是楚燕羽没杀出来,那雄风原本的方向不就是……

是他的屋子。

此时再去,恐怕已晚。景王仍是令王喜替他盯着,自己前去一探。

“天池,我跟你一起。”

叶清欢也想知道是何人送的信。

景王足下一顿,回首一看叶清欢,轻轻摇了摇头,自行走了。

叶清欢:???

王喜在旁叹口气道:“世子,殿下已有怀疑之人,您就交给景王府来办吧。”

叶清欢睁圆了眼:“他难道另有线索……是谁啊?”

王喜想起来就有些愁眉苦脸:“殿下命人查了许久,还不知名字呢,仿佛是谁家的男妾。”

叶清欢:???

别人家的男妾,竟给他送信?

叶清欢茫然挠了挠头,世子爷有这么大魅力吗?

景王来到屋前,猛地推门,屋子里空无一人。

他知道少年惯会逃跑,也会清理痕迹,有时还会故布疑云,但是总会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之前,被这少年混进来了几次,他就令王喜暗中封住窗户,窗户不可能打开,至少这次这人不可能从窗逃走。

景王照常看了一眼他的鱼,鱼就在鱼缸里轻轻游动。

景王决定这次由他自己来找线索,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并无所获。因他的里衣、亵裤次次都被盗,一次胡乱丢了一地,一次是混在他穿过的衣裳里,景王觉得还是得从里衣入手,便打开了衣柜。

他没注意到,身后有道目光,自他进屋一直追随着他。

水晶鱼缸里,小鲤鱼紧张地贴在缸壁上,大气不敢出,看着景王四处东翻西找。

雄风没有直接奔来屋子里,为他争取了时间,李鱼将衣裳都脱了下来,他的空间容量提升之后,通常有一格拿来装清水,剩下一格可以装其他东西。信送走了之后,空出了一格,完全能够收得下一身衣物,但他若真收入空间,景王寻不到,也还是会怀疑衣服被偷。

故而李鱼干脆就将衣裳叠好,重新放入衣柜。

事实证明他做对了,景王开了衣柜之后勾了勾唇,仿佛也没发现什么……

下一瞬,应当什么都未发现的景王,竟轻松将他穿过的衣裳拎了出来!

李鱼:!!!

李鱼傻眼,都忘记了扑腾,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已格外留意了,衣裳没弄脏,叠上之后与衣柜里别的衣裳一样,且他也没有把穿过的放在最上头,景王应看不出来才对。

李鱼并不知,景王自从衣裳第二次被惦记,就秘令王喜在衣裳内衬绣了号牌,衣裳放在柜中,只许按号牌来排……

贼已偷过两次,景王有预感,这贼应当还会再偷。

只要对一对号牌顺序,就知有没有被人动过——结果还真有!

只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收获。

贼人并未如他所想被困在屋子里,而是又溜走了。

且还是以他都不清楚的方式。

景王走过来,一边看鱼游动,一边思考少年的去向。

李鱼就怕他凝神认真的样子,太帅……不对不对,是太聪明了,总是差一点就能摘掉他马甲,他不能掉以轻心。

李鱼心一横,决定再出卖一次鱼色!

可是景王与他朝夕相处,寻常鱼色估计很难动心了,还是雄风提醒了他,有些狗狗喜欢追逐自己的尾巴转圈圈,雄风便是如此,李鱼打算学过来,也追一次尾!

就算看上去傻乎乎,只要能令景王转移注意即可!

李鱼扭身,忍羞去追尾巴尖,不停对自己默念,只要不把尾巴当尾巴……

追着追着,他惊讶地发现,尾巴尖竟能抚到自己的头。

鱼性发作忍不住和尾巴玩了好一会儿的李鱼:一不小心又玩过头了啊啊啊!

鱼在玩尾巴,景王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不觉跟着看了一会儿。景王也没见鱼如此玩过,有些新鲜。

待鱼停下来,景王照常将鱼捞到就近一只茶盏里,rua了几下,李鱼不顾羞耻又一次用才拍过自己头的尾巴尖去缠景王的手指,绕了好一会儿。

景王眼里寒意退却,笑着摇头。

哼,嘴上不要,心里却很想吧!

李鱼看穿了虚伪的主人,尾巴尖缠着不放。

忽然,景王似看见了什么,眼露惊讶,也不由着他玩了,将鱼脸拨正。

李鱼:???

景王从鱼鳍与鱼身衔接处,轻轻取下一块食物残渣。

李鱼:“……”

李鱼常吃鱼食,偶尔掉点鱼食渣子并不奇怪,反正他是景王养的鱼,弄脏水完全不必担心,底下人换水换得相当勤。

只是眼下这残渣,是粉色……

李鱼:卧槽,桃花饼!

他变成人时,的确贪嘴吃了几块桃花饼,变回去前嘴里还塞得满满的,虽然记住擦脸了,谁知没擦干净,变形之后居然还落在鱼鳍上了?

李鱼心虚得很,总觉得马甲又要保不住了。

景王想了想,看了一圈屋子,也猜到是案上摆的桃花饼,嘴角不受控地抽了抽。

这小鱼能在屋子里跳来跳去,估计是跳到桃花饼上了。

难道鱼也想吃桃花饼?

景王心想,为何不能吃,桃花饼是素饼,鱼应当吃得。

景王缓缓走去,将今日送过来一碟子桃花饼都拿过来,拈了一块掰碎,撒入清水中。

李鱼愣了一下,高兴地摇首摆尾,没想到景王不仅没有怀疑,竟还亲手喂桃花饼给鱼吃,嘤嘤嘤,莫名有点感动呢。

被水泡过的碎饼,对鱼来说口感依旧不错。

景王见鱼吃得欢,自己也拈了一块,送入口时,余光无意间瞥了一眼剩下的点心。

虽然摆的是常见的样式,但点心个数,一目了然,不对。

皇族都是有讲究的,底下送上来的东西,哪怕是点心、果子,其数目必都是吉利之数。

但是眼下,算上他手头拿的,以及喂鱼的那块,数目明显不对。

桃花饼被动过……

意识到这一点,景王迅速放下手中的桃花饼,他知道家丁仆从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且有胆子动他屋里的东西,好像就只有一个。

幸好对方并未投毒,否则他的鱼……

景王沉沉目光,对上正头顶着一小块桃花饼碎块,嘴又在着急拱另一块吃的小鲤鱼。

景王:“……”

小鱼有点可爱,扰乱了他的思路。

景王摇晃玉玲,召来屋外负责守护的侍卫。

所有侍卫皆道出一个事实:“这间屋子,在殿下过来之前,只有承恩公世子、王喜公公来过,绝无旁人。叶世子原是带着狗过来的,后来叶世子走了,狗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自己跑了出去。”

至于雄风离开屋子时嘴里有没有叼着信,侍卫们并不清楚。

景王揉了揉眉心,这说不过去,若是只有叶清欢和王喜,没有其他人入内,被动了的衣裳和数目不对的桃花饼是怎么回事?

假若贼趁侍卫都没注意入了屋,也不可能出得去,窗户早封死了……

他是做了种种布置,可贼在他屋子里来去自如,却是事实。

“天池,雄风好似恢复了。”

叶清欢由王喜领着,带了爱犬进屋来,雄风兴奋地冲到鱼缸前,朝小鲤鱼狂甩尾巴,以示自己出色完成了任务,要求表扬。

李鱼赶紧也游过来,向他摇两下尾巴:“笨狗,你不要总围着我呀!”

可是狗听不懂鱼语,雄风一见鱼游过来了,又非要拿鼻尖去捅鱼,隔着水晶壁,被连撞了好几下,依旧锲而不舍。

叶清欢一脸尴尬地看着爱犬犯傻。

此情形,令景王猛地想起一件事,雄风去给叶清欢送信时,身上湿了大半,如今狗身仍有些水迹,可是屋子里鱼缸并没有破,雄风也不可能进到鱼缸里,那雄风到底是如何沾湿的?

一切都不对,从身份不明却总是出现在屋子里、他遍寻不到的少年,到没人进出过屋子,却被动过的衣裳和桃花饼……

总觉得差一点,还差一点,就是这么一点,他就能把所有的事串起来,然后,真相大白。

叶清欢听王喜逐一说完前情,眼睛都有些直了,吞了口口水,神色不定道:“天池,你这屋里不会闹鬼吧?”

……闹鬼?

景王一顿,随即冷笑,哪儿来的鬼,应不至于,顶多是个贼。

且就算真有鬼,他也不惧。

雄风兴奋地叫了几声,还是想捅鱼,景王就看见,他的小鱼机智地躲进假山里,只露出一条尾巴。

见到鱼,不怕鬼的景王殿下更冷静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不怕贼,就怕贼对小鱼不利,之前加强守备也没用。

景王看了王喜一眼,既然加强守备不好使,只能用一个办法了。

叶清欢觉得景王的鱼与他家爱犬有缘,想把鱼接回承恩公府养两天,也让他体验一把养鱼的乐趣,然而他还没向景王提议,就见王喜从袖中抽出一只……比寻常茶盏还要大一圈的水晶瓶。

应当就是水晶瓶。这瓶子顶上盖金盖,瓶身上还镶嵌了把手,方便携拿。

王喜利索地将水晶瓶打开,注入些清水,然后把躲在假山里的小鲤鱼,小心捧入水晶瓶。

小鲤鱼一进水晶瓶,好奇得游得欢。

叶清欢呆了:“你们这是想干吗?”

王喜笑着道:“殿下不放心小鱼主子,打算去哪儿都带着,这瓶子金盖上打了气眼,不会憋闷,用来装小鱼主子正合适。”

叶清欢窘得不行:“你这是把它装御赐的大鱼缸里还不够,还要把鱼随身带着??”

本来还想向景王求鱼,现如今人家都随身带了,还说个屁啊。

景王剜了叶世子一眼,拎起水晶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