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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文的酡颜得可以滴出水来,指尖都是软的。
但黎锦带着他的手,丝尽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秦慕文索性把脸埋在黎锦的颈窝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往看。
蹭着黎锦身上刚洗过澡的水汽,手指缓缓的动作。
这种东西完整可以无师自通,秦慕文刚开端还有些生涩,但被黎锦带了一下后,他就逐渐地自己上手。
秦慕文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感到羞愧。
偏生黎锦没说话，屋子里除了油灯灯花偶然炸响一下的声音，就是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秦慕文静静打量黎锦的脸色，创造这人居然还一脸正色，一点都不酡颜啊……
黎锦换了裤子，迅速的又冲了一遍,再回往的时候，秦慕文已经背对着他,露出一截儿纤细又白净的脖颈。
黎锦知道他这是在害羞，只是重新躺下,把人抱在怀里。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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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锦只带了十五枚山楂丸往杏林堂。
他还没解释，吴大夫就说：“可是最近炼药太累？千万要注意身材。”
黎锦没说自己是由于山楂不够了，毕竟他最近还指看着这个消食丸赚钱，方子暂时不想外泄。
他含混的应下了，说：“本日暂且看患者主动购置的多未几,一共还有三十九枚山楂丸，假如一早上可以卖完，那我中午就过来跟掌柜的商谈正式的合作事宜。”
吴大夫闻言，脸色也是一凛，道：“好。”
成果，黎锦才刚走没多久，昨儿只买了四枚的人就来问：“消食丸还有吗？我家孩子总算肯吃饭了！”
这人急促直接带走八枚。
吴大夫跟周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兴奋。
这药丸卖的快，杏林堂的名气也就能打出往啊，他们都会涨月银的。
中午黎锦过来，掌柜的已经在内堂等候了。
掌柜的听吴大夫描写了这‘消食丸’的效果和销量，全部人都被震动到，甚至等不及邀请黎锦先吃个饭，就先跟他商量消食丸的事情。
掌柜的甚至已经筹备好了纸笔，只想着跟黎锦商谈结束后，两人签字画押。
毕竟这跟钱沾边的东西，有一纸合约在，才算谨慎。
掌柜的说：“现在这定价不错，我听吴大夫说做消食丸需要两种药材，焦三仙和神曲。这样吧，药材我店里供给，你要多少取多少。
当然，我也知道这两种药材都很便宜，而且这炼药能力仅黎大夫一家。
所以，分成的话，按照二八分，我二你八，如何？”
黎锦可不敢这么直接吸收了掌柜的好意。
他说：“二八有点太便宜我了，固然大头的本钱是山楂，但杏林堂却承担了此药物的风险。按照三七分吧，这样才算合适。”
掌柜的看着黎锦，心道，黎锦能如此的不为外物所动，以成果真是干大事的人啊。
只惋惜他这里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最后两人拟定了合约，各自签字画押，合约一式两份。
上面只写了黎锦供给未来一年‘消食丸’的量，逐日不少于三十枚，具体更多的话，自然赚的也更多。
当天下午，黎锦就跟园主通了气，园主说晚上就能把山楂送过往。
两百斤的山楂全堆在书房的角落里，黎锦拿出自己筹备好的草药，开端用杵舀研磨。
而秦慕文则在厨房处理糖块，煮糖水。
黎锦想，药丸可以晾干了包起来储存，但山楂不行，他家里没有专门的地窖，只能把做好的药丸全都运到杏林堂往，那里自有储存的处所。
两百斤的山楂，一共消费一两银子，可以做大概六千枚消食丸。黎锦一天也最多做一百八十枚。
而草药由掌柜的供给后，三十枚消食丸的需要用到十五文钱。
一百八十枚就需要消费九十文。
但这若是全部卖出往，就可以赚三百六十文。黎锦分得七成，毛赚两百五十二文。
除往本钱价，净赚就是一百六十二文。
这么算下来，一个月若是把所有的山楂都做完，净赚足足有五两银子！
固然这钱还不足以他在镇上买房，但好歹家里也不算只出不进了。
二来，用杵舀磨药材和山楂，对黎锦来说也是一种锤炼。
吴大夫本认为逐日炼药三十枚已经算黎锦的极限了，当他看到黎锦跟掌柜的敲定合约后，第二天直接拿来了接近两百枚药丸，全部人满脸的茫然。
传说中炼药也可以批量生产吗？
整整一个玄月，黎锦都在忙活消食丸的事情，除了一些不警惕作废了的，总算做完了两百斤的山楂。
掌柜的直接把钱支给他，足足八两多的银子，当然，这是毛利润。之前买糖块和山楂花了大概三两银子。
但这也直接让秦慕文的小金库第一回有了超过十两银子。
他逐日睡觉前都要拍拍床脚的褥子，然后郑重其事地把小包子放在上面。
黎锦看着他地动作，笑道：“有十两银子就这么开心？”
秦慕文点头：“明年仲春阿锦往县里测验的盘缠就有了。”
黎锦捏着他的脸颊：“没想着给自己买御冷的棉衣？”
秦慕文‘啊’了一下：“这个不太需要吧，全部冬天我都在家里，咱家现在有地龙呢！”
黎锦想，就算有地龙也是屋子里啊，少年又不是一直呆在屋子里的。
他最近应当往布庄探听一下棉衣的价格了，最好带着一圈白色的毛边，少年穿上后只露出一张小脸，必定很好看。
过了几日，李大河让黎锦往他家拿鸡笼和一堆给小包子的玩具。
秦慕文看着这些玩具，抿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黎锦说：“他现在玩不了，长大就可以玩了。”
秦慕文主动抱着黎锦的腰，脸埋在他的身上，“嗯。”
此生能碰到这样的男人，何其有幸。
秦慕文这几日也没闲着，用麻绳把自己敲下来的柿子捆起来，倒吊在厨房的房梁上。
黎锦偶然闲了，往偷偷摘一个吃掉。
秦慕文则一直忍着，他说：“等到下了雪，才是柿子嘴甜最好吃的时候。”
黎锦不明确这是什么原理，但实在农家的经验一般不会出太多问题。
于是他随着少年一起忍到了下雪的时候。
柿子皮儿薄，固然个头小，但色彩火红，轻轻一撕，皮儿就轻易的脱离，一口一个柿子，配着远山的雪景，让人油然而生出几分恬淡来。
如今黎锦的画技已经可以拿得出手了，少年嘴小，偏要学着黎锦那样一口一个，成果脸颊都鼓起来，十分可爱。
黎锦就把这一幕画下来，卷成轴状，放在书房的画筒里。
家里的五只鸡在气象越来越冷的时候，就蜷缩在一起，抵抗风冷。
黎锦用家里穿不上的旧衣服给鸡笼做了一个帘子，把热气掬在里头。让它们也安心的过冬。
李柱子经常会趁着气象好的时候，叫黎锦一起上山捡柴火。
一是有个伴儿也有个照顾，二就是他们两家都修了地龙，这玩意儿很耗柴火，之前秋末捡的那些根本不够。
李柱子常说：“儿女都是来讨债的，要不是老三太小，这地龙我确定不升。”
黎锦笑了笑没说话，实在李柱子这个经常把重男轻女挂在嘴边的人，对他家二丫也不错。
冬季还想着给二丫做一身新棉袄，至少没有偏心到离谱的地步。
鸿雁村终于在第五场雪到来的夜晚，迎来了元月新年。
此前黎锦已经给全村人写了福字和春联，往年都是由村长写的，但最近黎锦在镇子上名气越来越大，村里人也都乐意蹭蹭文曲星老爷的喜气。
一个个都候着黎锦。
村长那天一边吸烟一边笑着说：“我这老骨头可算是能休息了。”
固然村长这么说，但黎锦还是请村长给自家题了一个‘福’字。
俗话说福到，这个字让村里德高看重的人题再好不过。
而黎锦则给自家写了两副喜庆的春联，年味也越来越足。
在这个阖家欢庆的日子里，黎锦和秦慕文炖了萝卜排骨汤，做了红烧肉，炒土豆丝，大白菜炖粉条，配着秦慕文包的小鱼样子容貌的白菜猪肉饺子，十分丰富。
两人就把东西摆在黎锦之前练字的储物柜上，屋里地龙烧的火热，黎锦开了一坛村长送的桂花酿，给少年倒了一杯，问：“会饮酒吗？”
秦慕文缓缓摇头，蓝本两人成亲要喝合卺酒的，但那时候谁都没在意这个礼数。
黎锦说：“那就喝点试试。”
秦慕文学着黎锦的样子一口饮尽杯中酒，成果被火/辣/辣的感到划过喉咙，他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秦慕文面容白净，一饮酒就上头，脸颊变成了桃红色，眼睛也水汪汪的。
黎锦看着他的样子容貌，不准他再喝，自己则一杯杯喝完了一坛酒。
他上辈子酒量还行，原主之前经常饮酒，酒量也不差，再加上桂花酿度数不高，黎锦喝完一坛依旧没有醉意。
只是微醺罢了。
黎锦想，自己来到这世界已经半年了，早就产生了回属感，他爱好、在乎自己的妻儿。
也要为了他们，拼尽自己的气力，往考取功名。
元月刚过没几天，县城里就张贴了告示出来，说今年筹备参加县试的考生可以带着自己的名帖，往县衙领取报名表。
报名表要填写个人姓名、籍贯、年纪，以及家庭关系。
另外还有一份是担保人的帖子，包含同村四个人和一名秀才，本来是规定廪生，也就是有工资的秀才，但新帝上任直接免了这一项，所以宋先生也有了担保资格。
大年初五，陈西然就随着黎锦踏上了往县城的路。
当然，有陈大少爷这个关系在，黎锦也蹭了一回带篷的牛车坐。
牛车里，并排放着两个箱笼。黎锦那个是李大河为他打造的，跟市面上卖的差未几，有很多小格挡。
黎锦装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和书籍，此次一往三天，也算他第一次出远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求营养液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