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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看那封信写了什么,”苏泽杨走到圆桌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茶。
霍风华不需要看也知道信里是什么,他只是庆幸自己写得简单,只是写了今晚戌时左右,约王安智在花月阁一叙,至于见了面要说些什么,信里倒是只字未提。
他走到门边想要将信封从木板里扯出来,一用力却将信扯成了两半,留下一角插在门板里用手指抠也抠不下来。他干脆笑笑,抽出信封里的信纸,说:“写了什么?没写什么啊。”他说完,把信纸团成一团直接塞进了嘴里。
苏泽杨从桌边站起来,霍风华已经将信纸嚼了几下直接吞咽下去,还好宣纸软糯,没有卡在他喉头,可他依然咽得艰难,险些作呕。
霍风华吞下信纸,伸手去拿苏泽杨桌上茶杯,不管苏泽杨冷眼,一口将茶水干了,抬起手用袖子擦擦唇角水渍,说:“所以,那信写了什么?”
苏泽杨看着他,说:“你约王安智来这里做什么?”
霍风华在桌边坐下来,拍一拍胸口说道:“我没约王安智啊。”
苏泽杨不说话。
他抬头去看时,见苏泽杨神情冷漠,知道自己插科打诨也逃不过去,便叹一口气说道:“我只是困在将军府的高门深院里觉得寂寞了,师兄你又不搭理我,将军也迟迟不回来,我才想来花月阁找个姑娘,诉说一番心事。”
“嫖妓便嫖妓,何必花言巧语,”苏泽杨说道。
霍风华又喝了一口茶水,心说苏泽杨没想他是想要背着将军府的人私通王家,只当他约了王安智出来妓院风流,便顺水推舟,垂下头去说道:“我也是个成年男子。”
苏泽杨道:“你想说什么?”
霍风华把茶杯放在桌面上,说:“师兄,你与将军郎情妾意,不对,郎有情郎有意,风流快活被翻红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师弟我在独守空房啊。如今将军出征,你倒是在家里盼着将军回来,可我有什么盼头,人家说守活寡守活寡,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人,你要我清心寡欲,活寡守到老吗?”
苏泽杨皱起眉头,“所以你要来妓院?”
霍风华说道:“不然呢?你让我睡了青青姐?那我可不敢,青青也不愿啊。”
“不知廉耻,”苏泽杨说道。
霍风华听到这不干了,他站起身来,说:“食色性也,人之大欲,我倒是想要忍,你也要我忍得了啊!不然皇帝招太监进宫都要先净了身,你们把我一个男人关在偏院不让我出来泄欲,岂不是要我淫乱将军府吗?”
苏泽杨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呵斥道:“你再胡说八道一个字,我立即就给你净身。”
霍风华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两步,“师兄,你不要乱来,我好歹还是仙缘派掌门,如果以后传出去我派掌门是个太监,怕是有辱门派声誉。”
苏泽杨冷冷看他,“你若是怕有辱门派声誉,就立即和我回去将军府,从此不得再踏足此等烟花之地。”
霍风华心有不甘,“那你倒是说说我以后该怎么办?”
苏泽杨说道:“不关我事。”
“怎不关你事?”霍风华心里着急,害怕这一趟跟苏泽杨回去会被他严密看管起来,以后再想从将军府逃出来就艰难了,他上前一步,一边打量这房间构造盘算着能不能逃出去,一边继续对苏泽杨胡说八道,“师兄,你怕是不知道,我虽然不在乎将军,但我在乎你啊。”
苏泽杨闻言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霍风华见到房里唯一的窗户竟然在床边上,他们和床之间还隔着一道屏风,便心想如果开门逃走是不是胜算更高,嘴里说道:“师兄,师弟其实钦慕的是你。”
苏泽杨俊美双目猛然圆睁,抬起手给了霍风华一个耳光,喝道:“放肆!”
霍风华头被打得一偏,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嘴角似乎都破皮出血了,他抬手捂住脸,稳定一下身形,抑制住心里怒意,想到如果开门逃跑,外面长长楼梯通往一楼,人来人往,以苏泽杨的武功怎可能抓不到他,看来还是要走窗户才行,接着便可怜兮兮抬起头来看苏泽杨,“师兄,你至于如此狠心么?”
苏泽杨动手之后也略有些后悔,他握紧右手,说道:“刚才的话,你以后再也不要说。”
霍风华狠心一咬牙,拼着再挨打的风险,扑过去抱住了苏泽杨,作势要亲他的脸,“师兄,师弟对他是认真的。”
苏泽杨一时没有防备,被他手臂完全抱在怀里,且在脸上当真亲了一下。
霍风华只觉得苏泽杨皮肤柔软脸颊细腻,带着点清淡檀香,亲这一下倒也不亏,紧接着他便被苏泽杨用力推开,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他刚才扑抱苏泽杨时便偷偷转了个角度,被推开时又侧转方向,这时往后刚好倒在了房内的屏风上,将那一副屏风也压倒在地。
霍风华撑着站起身来,面对苏泽杨道:“师兄,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将身体交给你。”说完,他抬起手轻轻解开衣襟盘扣。
苏泽杨一把抄起桌上茶杯朝他扔去,刚好砸在他手上,说道:“住手!”
茶杯砸在霍风华手上又跌落在地,碎成几块。
苏泽杨越不让他脱衣服他就偏要脱,霍风华不顾手指和衣襟都沾满了茶水,继续将衣襟敞开来,露出下面白皙纤瘦的胸膛,他说:“师兄,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意的,反正将军不在,他回来了我也不会告诉他,今天在这里,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霍风云一边脱衣服一边后退着坐到了床边,看苏泽杨眉头紧皱看着他,干脆一把上衣剥开,袒露出整个上身。
那一瞬间,苏泽杨微微转开了视线。
霍风华猛然转身,却愕然见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窗户外面,伸手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从窗户向外拖去。
苏泽杨察觉到时正要上前,一支利剑从窗外射了进来,他不得不侧身躲避,随即跃入床内,贴着窗户小心朝外望去,而此时窗户外面街道依旧热闹,只是人来人往之际,已经不见了黑衣人和霍风华的身影。
射箭的人躲在暗处,应该是专门用来阻拦他的,苏泽杨不敢确定对方的埋伏有没有撤离,只能从床上跳下来,自厢房房门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