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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今敲开了容致的房门,容致是穿着睡袍出来开门的。
陆时今注意到他头发是湿的,打趣道:“这还没到晚上怎么就洗澡了?不会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洗的吧?”
容致关上门,没理会陆时今的不正经,“今晚可能是个不眠之夜,现在不洗,我怕会没时间洗。”
陆时今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种紧要关头都不忘洗澡,看来洁癖是真的很严重。
床上放着一套新的衣服,应该是容致准备洗完澡换上的。
他也没特意去卫生间换衣服,当着陆时今的面,拿起西装裤,弯腰撩开睡衣袍子直接往腿上套。
男人的双腿修长,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结实看起来很有爆发力,双腿套进去,陆时今的视线随着男人提裤腰的动作往上移,看到了一条黑色的紧身四角短裤,短裤包裹住的曲线十分性感,让人热血沸腾。
穿完裤子,容致又旁若无人地脱掉了睡袍,随意地往床上一扔,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展露无疑,陆时今盯着那八块腹肌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要是再看下去,很可能会流鼻血,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
容致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扣子,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在陆时今面前换衣服有什么问题,让陆时今有些怀疑容致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明明才刚告诉过他自己是gay,还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这不是赤果果的勾引,在挑战他的自制力吗?
陆时今十分惆怅,可惜啊,就算再心动也不能做别的,谁让他俩现在是亲兄弟。
容致忽然问陆时今:“你刚才一个人离开,去忙什么了?”
陆时今扭头看他,男人衬衫的扣子已经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什么都看不见了,陆时今不禁抿了下唇觉得有些遗憾。
说他不是故意的吧,可刚才那一幕勾引意味儿不要太明显,可说他是故意的吧,现在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现在又穿成这么严实,这个男人的心思是在难揣测得狠啊!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些不合时宜,陆时今沉吟了一下,决定把自己调查到的线索告诉容致。
“我其实是在陆先生的书房里找到了一样东西,所以才会借口离开的。”
容致:“什么东西?”
陆时今把照片从口袋里拿出来晃了晃,“一张旧照片。”
容致走过来看,有些疑惑:“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他们是什么人?”
“很明显,这是一个母亲带着俩孩子,我也是刚弄清楚他们的身份,这两个小孩就是——”陆时今没卖关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容致,“我和你,女人就是咱俩的妈。”
容致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没想到吧?”陆时今嘴角夸张地一勾,兴高采烈地说,“我俩居然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容致:“……”
“看你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陆时今收敛笑意,严肃地问。
容致没说话,但是一边挑高的眉毛,显然是表示质疑的意思。
陆时今憋着笑,把许琛从管家那里打探到的故事原原本本和容致讲了一遍,最后还感叹了一句:“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诚不欺我!”
“有情人?”容致撑在陆时今坐的沙发靠背上,幽深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陆时今轻拍了下嘴,耸耸肩,“顺嘴了,开个玩笑。”
容致面无表情,似乎并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看着他的眸光仍旧深沉。
陆时今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悄悄挪动屁股错开了距离,“言归正传,这么一来,我大概就明白我这个角色对老爷子的杀机了,他可能是知道了自己母亲当年和老爷子两个人的事情。第一,老爷子是他父母感情里的第三者,也是间接让母亲抑郁早逝的罪魁祸首,第二,在他已经习惯了自己陆家少爷的身份时,突然有一天,老爷子却逼他认一个从他出生起就从没见过的杀人犯为父亲,让他觉得陆先生这么多年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当儿子,抚养他不过是为了恕罪,所以他怨恨陆先生,这就是他的杀机。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容致低着头一直在认真聆听陆时今说话,闻言抬头,“什么事?”
陆时今:“按理说,我杀老爷子和遗产并没有多大关系,纯属私怨,想什么时候杀他都可以,但为什么我会选择在前天晚上动手呢?临时起意的激情杀人吗?理由呢?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解开真相的关键。”
“你推理的有道理。”容致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陆时今看着他笑了下,“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明白,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害老爷子?你是他亲生的儿子,遗产必然有你的一份,那你为什么还要害他?”
容致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来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回来在陆时今旁边坐下,把笔记法放在玻璃茶几上,“第一天晚上,晚宴结束后,陆先生首先让我去的他房间,你还记得吗?”
陆时今点点头。
容致指着笔记本的黑色封皮说:“这是他给我的,原因都在上面了。”
陆时今拿起笔记本翻了翻,上面记录的是一份名单,虽然陆时今一个人名都没听说过,但从名单上的人的简介来看,应该是陆氏集团内部的一些管理人员。
“这些人是?”陆时今合上本子,疑惑地问容致。
容致:“集团里和我来往密切,立场上支持我的公司中高层。”
陆时今:“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在公司培植自己的势力,被老爷子发现了。”
“对,”容致淡淡地说,“那天晚上,老爷子拿着这份名单警告我还没在公司里扎稳根基就急于拉帮结派,会被其他股东排挤,所以他并不打算把公司交给我,而是会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出房间后我就接到了APP要我去厨房在给陆先生准备的食物里动手脚的指示,我猜应该是因此心生不满吧。”
“你觉得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陆时今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本该是陆家金尊玉贵的少爷,却阴差阳错成了福利院里被人领养的孤儿,一直到前不久才被找回来认祖归宗,难道他心里就没一点怨恨?”
容致默然片刻,“你在怀疑什么?”
陆时今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直接说“我怀疑你可能是凶手”?
伤感情,也伤脑筋。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觉得凶手会是谁?”陆时今换了个委婉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瞟着容致试探地问道。
容致:“难说。”
陆时今腹诽:都这么明显了还难说,你是难说还是心里有鬼不想说?
陆时今的心情沉闷了起来,既想解开这个困扰他许久的真相,又怕揭开后,会成为萦绕不去的噩梦。
“一定不要是你才好。”陆时今声音闷闷的,说完才捂住了自己的嘴,惊觉不知不觉中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容致听出来陆时今的弦外之音,“你怀疑我?”
陆时今:“……”他该怎么解释?
不过容致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喉结动了一下,低头嘴角翘起的弧度转瞬即逝,“你怀疑我,那还敢来我房间?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
陆时今后背往沙发靠背里缩了缩:“……如果你有这种打算的话,那我也只能认栽,不过我还是相信你不是。”
“可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你在害怕。”容致上身倾斜,朝陆时今这边压迫性地靠了过来。
“没、没有啊。”
陆时今结巴了一下,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背部肌肉忍不住紧绷,但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稳住别轻举妄动,他相信容致就算是凶手,也不会对自己下手的,毕竟如果他想下手,自己早就死了不止十次了。
容致从陆时今的眼睛里看到了紧张和戒备,忽然一只手抬了起来,陆时今像只惊弓之鸟,立即举起双手交叉挡在身前做出自卫动作,可容致的手压根没往陆时今那边伸,只是松了下自己的衬衫领口,一边似笑非笑地望着陆时今。
陆时今:“……”好尴尬。
“没有?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觉得我会打你?”容致好整以暇地问。
陆时今讪讪放下手,“那个,条件反射你知道吧,下意识的反应,也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边说边抬起眼皮,打量着容致,男人的表情还是令人捉摸不透,心里没底地问,“你应该不会真的打我的,对吧?”
容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笑。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他反问。
“就……第二轮投票结果出来以后……”陆时今眨了眨眼,“其实不都挺明显了吗,凶手就在我们几个没投票的人里面,谁都有可能。”而且你的嫌疑最大。
当然,最后一句陆时今没敢说。
“所以你就怀疑我?”容致脸朝旁边侧了一下,侧脸蒙上一层阴影,眉眼间似乎有些落寞,黯哑地说,“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有足够的信任,如果连你都怀疑我,这个游戏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容致失望的语气让陆时今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演技太好,就是太懂怎么操控人心,无论哪种,都很可怕。
就在陆时今时候有种冲动要和容致忏悔,祈求他原谅自己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尖叫声——
“啊——死人了!死人了!”
死了谁?!
陆时今和容致对视一眼,脸色俱是一凝,几乎同时站起来,一起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