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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的脚步继续向前。路敞偷偷瞥一眼两人交缠的手指,觉得手心里紧握的都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这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那种结果了。可是来的这么轻易,甚至有点不真实,“你不要再考虑一下吗?”
“考虑那么久干嘛,又不是不知道答案。”
关浔撇嘴,举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晃了晃,“喏,还耽误我谈恋爱的时间。”
这时说起话来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前两天那个大半夜睡不着觉气到捶床的人不是他。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路敞的语气认真得像在说他没见过这个公式不知道怎么用来解题。
“你怕什么。谈恋爱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这不还有我呢吗。”
虽然自身的经验也约等于无,但关浔在这种时候总是有着令人费解的盲目自信。
“我教你嘛,不懂就多学着点儿。拿出你的学霸精神来!”
“好。”路敞怀着求知欲诚恳地点头。
继续往前走了一小段,不远处的路灯闪烁几下,引起了关浔的注意。他突然想起一起去吃宵夜的那天,回家路上看到有情侣在路边接吻。
也是在这种昏黄的路灯底下。路敞看见之后嫌弃的不行。
关浔一直对他那时的态度耿耿于怀,这会儿关系稳定下来再也不用把心思藏着掖着了,当然是得直截了当的问个痛快。
“我并没有嫌弃他们的意思。”
路敞立刻澄清道,“我只是”
猛然被这么追问,他猝不及防想起了自己当时脑补的画面,一阵脸红直袭到耳根。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下也没能被掩藏过去。
关浔对他倏忽间变换脸色的原因非常感兴趣,“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路敞乖乖地回答道。
对眼前的这个人,他一向都是有问必答的。
虽然听到这个答案后,这人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
几天不见学会拐弯抹角骂人了。关浔磨了磨牙,“你再说一遍?”
“不只你,是我们。”
路敞发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于是严谨地做了补充,“我当时在想,如果路灯下的人是我们两个,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关浔沉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你在心里yy我们俩?”
路敞红着脸点了点头,低垂着目光没敢看他。
关浔被这他副疑似害羞的样子可爱到了,突然流氓附体,拽着他的领子快走两步站到了路灯底下。
路敞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拉的一个趔趄,扶住他的肩膀才堪堪站稳。
“想知道是什么感觉还不简单?”
关浔按住他想要收回的手,靠近的意图十分明显,“亲自体验一下不就好了。”
路敞觉得自己紧张得呼吸都要消失了,眼都不敢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近到一半,关浔却又突然停下。
“先说好。”
他被之前的经历留下了阴影,心有余悸似的说,“要是这个时候你突然又跟我说什么要做朋友,我真的会跟你打一架,然后绝交。”
路敞突然笑起来,微微低头主动迎上去,瞬间拉没了剩下的那点距离。
“我不会的。”
他们一下子离得很近了。他低声笑的时候,震动似乎也能顺着接触的地方传到关浔身上。说话时嘴唇开合,磨磨蹭蹭地也跟他的擦碰在一起。在这盏昏暗的小路灯的催化下,气氛一点一点暧昧起来。
关浔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稍后回过神来,在心里嫌弃一番自己这是什么娇羞的反应,于是又不肯吃亏地立刻贴了回去。
有点痒,还莫名色气。像有细微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开,是从未有过的,能让他心跳的跟路敞一样乱的陌生体验。
或许脸也是一样红。
关浔罕有的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热,一边接吻一边还分出心思来胡乱地想着,等下次这种时候要在身边备个小镜子。他很久没见过自己脸红的样子了,有点怀念。
察觉到他的走神,路敞稍微拉开点距离,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关浔自觉心虚,用无辜的眼神看回去。
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别啊。
路敞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像在抚摸失而复得的珍宝。
是好看的殷红色,有让人难以浅尝辄止的柔软触感。
是我的了。
路敞突然意识到,谈恋爱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困难。至少在确定关系的十分钟后,他就已经察觉出其中非凡的美妙来。
尝到了恋爱的滋味,谁还会甘心只当朋友啊。
关浔被他盯得久了,表情有点垮,“我人都在这儿了,你还一脸回味?回味什么呢你。来啊。”
无数次幻想过的这一刻,终于变成了现实。怎么能简简单单地结束呢。
路敞抿了抿嘴唇,再次低下头去。
**
散了个长长长长的步回去,关爷爷在客厅等他俩等的都困了,正靠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打盹儿。
关浔把大门锁好检查了一遍,回来叫他去床上睡觉。
“谈完了?”
关爷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扶着腰左右看了看他们俩的神色,满意地说,“这就对了嘛。有事儿说事儿,好兄弟就不能留隔夜仇。”
“您可赶紧睡觉去吧。”关浔说,“瞎猜什么呢。”谁跟他好兄弟了。
“啧,还不能说了。”
自从老伴去世以后,关爷爷一年到头独居,也不怎么外出,少有见到孙子的时候。可一见到了,又各种揭短揶揄乐此不疲。
路敞被他搭着肩膀,有点哭笑不得。
“我跟你讲啊。他就是小脾气多,从小就喜欢被别人哄着。”
熟知自家孙子的脾气秉性,关爷爷毫不留情地戳穿,“但是甭管他再怎么生气,给他仨核桃俩枣的准能哄好。好哄得很。”
路敞忍笑道,“好。我记住了,爷爷。”
“爷爷。”关浔微笑,“您真是我亲爷爷。”两句话就把我卖得干干净净了。
“哎。”
关爷爷笑得眯起了眼,“好孙砸。睡觉去吧。”
直到洗漱完真的到了卧室里,两人才意识到眼前的问题,面面相觑。
关爷爷家常年没人来住,收拾出来的房间就只有两间。
“要不我去跟我爷爷睡一晚上?”
关浔看着床上铺的平平整整的两床被子,认真思考自己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
刚确定了关系就睡一起也太神速了吧。他上次跟人谈恋爱的时候过了一周才牵了人姑娘的小手。
虽然第二天就分手了。
“不用了吧。”路敞坐在了床上,“被子都铺好了。”
“可是我睡觉不怎么老实。”
关浔认真地苦恼道,“万一我踢着你了你要跟我分手怎么办。”
“”
两人又沉默着对视了几秒,一起笑了出来。
“睡了睡了。”
贫完这一波,关浔心满意足地跟新任男朋友一起钻进了被窝。虽然是两个被窝,但是躺下离的这么近,心里莫名就美滋滋的。
“我们就这么睡觉是不是有点浪费。”关浔说,“再聊会儿什么?”
路敞脑子里的话题转了一圈,最先蹦出的那个最不浪漫,“宋跟我说,这次期末考试我们两个的成绩都不太好。”
“啊,这个我知道。”
对这样的结果,关浔并不意外,“我顶着个浆糊脑袋去考试能好到哪——你也没考好?”
路敞说了声是,承认了。
“为什么啊。”
他有点难以理解,“你看着特别镇定来着。”
“只是看起来而已。”
路敞苦笑着说,“我的脑袋里大概装的是跟你一样的浆糊。”迷迷糊糊把试卷上的名字都写错这件事,还是别告诉他了吧。
想到试卷姓名栏那个写到一半被自己涂成小黑块的“关”字,他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
可以说非常浆糊了。
关浔对这些考试的成绩向来不怎么在意,估计也就只有高考时能让他紧张一把了。
“那感情好。下次继续坐最后一排。”
“一起坐最后一排。”路敞说。
他的语气听起来太认真,关浔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还用说吗,当然啊。”
这么郑重,海誓山盟一样,肉麻兮兮的。
“哎呀不说了我睡了。”
他翻了个身,仗着人家看不见躲在被子底下嘴角疯狂上扬。半晌,困意来袭时才听见路敞的下一句。
“关浔。”
“啊?”
路敞小声地问,“你以后,能不能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初雪的那天,关浔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他站在原地,觉得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怎么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我肯定不把你丢了。”关浔说。
“丢了也没事儿。我特别会认路。你就站在原地不要走动,我准能回去找着你。”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意识却很不配合地再度开始模糊,“我肯定能找着你的路上还能给你带点橘子什么的”
“哦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他在睡意中挣扎着提出抗议,“跟我妈似的。每次连名带姓的叫我都没好事。”
路敞问,“那我要怎么叫你?”
“随便。”
关浔打了个哈欠,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别叫得太肉麻。”
“好。”
路敞也闭上眼睛,听着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稳定绵长。
离得这么近,触手可及。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了一声,“浔。”
回应他的是依旧平稳规律的呼吸声。
“浔。”
他又自顾自地低声念了一遍,细细咀嚼一般,似乎要把这个字烙印在心里。
似乎就从这一刻开始,对他而言,这个字有了非比寻常的含意。
心情前所未有的雀跃起来,很想面对面的念给他听。路敞忍不住微微支起身往旁边看了一眼。刚转头过去,差点被迎面而来的一巴掌拍在脸上。
“”是真的不怎么老实了。
路敞轻手轻脚地拉起他扑腾到被窝外面的胳膊想塞回去,碰到他的手时怔了一下。
好凉。睡了这么久都没暖热吗?
路敞默默地把他的手夹在自己手心里搓搓搓,焐热了放回被窝里。想一想还是不放心,又摸摸索索地从被子底下伸出手去,重新握住他的,悄悄拉到自己被窝里来,共享自己的体温。
关浔睡得一塌糊涂,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甚至还嘟哝了句梦话。
“我好想你啊狗子。”
“”
路敞觉得自己在男朋友心里的地位略显严峻。
黑暗中看不清旁边人的脸,他却还是开心得睡不着。许久,带着笑意的声音蒙在被子里短暂地响起。
“喵。”
作者有话要说:
路.终于追妻成功开心到喵喵叫.敞送给你们!大家双十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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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敞:浔!
关浔:哎。
路敞:Xun!
关浔:……hi?
我浔掉马倒计时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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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辽!今天上了一整天培训课回来就剩半口气了。幸好赶上更新。
果然我还是比双十一快!嘿嘿。
明天也有整天的培训课,晚上更新时间估计跟今天差不多(请假或推迟更新都会在文案通知)。大家等不到的话就先睡觉,醒来再吃糖嗷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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